在灶台旁边,这会儿跟着大力点头。 “你懂个什么” 杜二哥一把将他抱起来,“小娃娃少听这些。” 狗娃被举高高激动得很,“二叔再来再来” “咱们去院子里,”杜二哥抱着他往外走,结果狗娃放了个响屁,杜二哥连忙把人放下。 “你窜稀了” 杜二哥大叫。 捂着屁股脸通红的狗娃也大叫,“没有就是放屁屁。” 这一闹,倒是让杜月兰几人笑的不行。 杜老他们是下午点多回来的。 “这几天我们暂时不去肉联厂了。” 他一句话就把杜月兰和杜母惊住了。 “发生什么事儿了” 杜母紧张地问道。 “娘,没事儿,”杜大哥一边吃酥糖一边道,“是这样的,最近闹猪瘟,送过来的猪都少了,要不了那么多屠户,所以我和爹就申请在家休息。” “这样啊,”杜母松了口气。 “猪瘟闹得很厉害” 杜月兰问。 “很厉害,”杜老表情严肃,“前几天还只是有点风声,今天就说好些猪都病死了,我看咱们的鸡也得看紧点。” “这我知道的。” 杜母点头,让他们去洗澡,锅里闷着热水。 猪瘟闹得越来越厉害,一大早去肉联厂都不一定能买到肉了,实在是太多人要,但猪肉供应不多。 于是大伙儿就开始买鱼吃。 本来还算便宜的鱼,经过这一闹,还涨价了。 “没闹猪瘟前,五分钱一斤的鱼,现在两毛钱一斤了。” 杜老摇头。 “这要是再闹久一些,鱼价还会往上涨。” 猪价没上涨是因为肉联厂属于公家的,公家不涨就不会涨。 但鱼多是生产队自己养来卖的,属于集体私产,生产队每年交税就成,价钱随着市场变化往上涨。 “那是肯定的,”杜母点头,“不说鱼,就是鸡蛋也跟着涨了,以前多少钱一个” “我记得两分钱一个,现在都四分钱一个了。” 杜大哥抱着狗娃道。 “这日子难过哟,”杜月兰叹气。 又想起好些天都没回家的温庆平,“也不知道平哥在外面怎么样。” 温庆平忙得很,因为猪瘟的关系,他们接到了不少任务,这边送完那边送,连着好几天都在车上睡的,也没地方洗澡,吃的也是干粮。 他也想家,更想杜月兰。 这会儿正和搭档一起啃着干巴巴的菜饼,忽然他耳朵一烫,温庆平笑嘻嘻地说“我媳妇儿肯定想我了。” “你咋知道” 搭档疑惑地看过来。 温庆平侧头让他看自己的耳朵,“看见没耳朵越红,就表示最亲近的人有多想你。” “歪理,”搭档瘪嘴,“就不爱和你们结了婚的人搭档。” “林哥,你也二十好几了,咋还没动静呢” 温庆平好奇地问了一句,这位兄弟和他刚搭不久,在运输队的时候也只是点头之交,搭档后才熟悉起来。 “我有个青梅竹马,”林保国勾起唇,“她有一双大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酥的。” 温庆平吃着饼子静静听着。 “本来两家都在商量婚事了,结果她忽然晕倒,送到县医院后,大夫让我们送到市医院去,我们开了介绍信,连夜找车去了市医院。” 林保国眼睛通红,“那个病莫名其妙的,短短几个月就把她带走了,走的时候身上没有几两肉,就像一把骨头架子。” 温庆平沉默地捏着饼子。 对方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了一眼星星点点的天空,“她走了后,家里人也劝我放下,好好过日子,可我做不到啊,我一想到我的姑娘眼里全是我的样子,就没有办法去找别的人。” 温庆平点头,“能理解。” 林保国擦了擦眼角,“让你见笑了。” “不会,”温庆平摇头,“这么重情义的人,我很佩服。” 林保国微微一笑。 等林保国去林子里方便时,温庆平抬起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没事儿问那么多干什么 温父没去上工,又得知闹了猪瘟,手里没有一分钱的他日子过得很艰难,又喝了快半个月的粥后,温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