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曹家那可不会再管一个无用之人。”
又道:“行了,不说她了,说说希筠的事,她和贺虎之间拖得也有些久了,正好最近天不错,把他俩婚事办了,就当是再添一份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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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杞走了。
等他走后,钱婉仪被红叶领去了屋里。
见只剩二人后,钱婉仪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你说他们应该都信了吧?”
红叶不敢苟同,但又能说什么。
“公主信不信我没敢看,不过皇子好像信了。”
钱婉仪骂道:“皇子肯定会信,我肚子里出来的,我难道不知?我要的是萧元贞也信!我养了个胳膊肘往外拐还没主见的窝囊货,这里又不是当他家,我们要想继续留在这,肯定要萧元贞相信。”
红叶一时也被骂慌了,道:“公主既然没说什么,肯定是信了。”
钱婉仪想了想方才场景,觉得自己也没出什么纰漏。
“信了最好,信不信也只能这样了。”
装疯卖傻这种事,说起来简单,办起来却很难,心力演技缺一不可,她已经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最好,不信也没办法。
“不过以萧元贞霸道的性格,她若不信,定是当场就让人把我扔出去了,既然没说肯定是信了。”
如此一想,钱婉仪也放松了下来,去床上躺了下。
方才装了半天,她也有些累了,这会儿便又叫红叶给她捶腿,又让红叶给她拿点心吃。
之前在曹家那些日子,说起来还是世家大族,竟沦落到连点心都没得吃。
自打钱婉仪当了妃嫔后,嘴都被养刁了,被元贞养在颖昌时,也是好吃好喝的管够,谁知跟曹家人走后,竟沦落到除了一日三餐,什么零嘴点心都没有。
她也不想想她是谁,又不是曹家自己人,尤其曹家经过这次迁徙,又人口众多,日子也不好过,餐点都是缩减了又缩减,怎会去便宜一个外人。
不过这些她即使知道也不会管,她只知道自己这回装傻装对了就行。
“餐食衣裳这些,就用我的名义去要,若是不给,我到时候再寻七皇子,总之就不能亏待了自己。”她絮絮叨叨吩咐红叶。
对此,红叶早就习惯了,自然没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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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长远小心翼翼地看了萧杞一眼。
萧杞僵硬着身子,许久才放松下来。
他没有多留,一边苦笑一边往外走去。
之前阿姐还安慰他,说是赵御医医术不错,这病不算什么大病,就是受了些刺激,应该过阵子就好了。
彼时,他对小娘秉性深感怀疑,却没多说什么。
来之后,他观察了又观察,发现小娘真是傻了,竟然连他都不记得了,他还唾弃自己之前的猜忌,觉得自己枉为人子,竟因为小娘有时品行不佳,就质疑她的病。
之前走时,他还忧心忡忡,质问自己那番所为可是对的,成全了所有人,却逼疯了小娘。
哪知,他不过遗漏了些事忘了交代红叶,转头又回来,却听到了这一番对话。
‘我养了个胳膊肘往外拐还没主见的窝囊货,这里又不是当他家……’
没主见的窝囊货!?
真是好啊,极好!
阿姐说的对,小娘就是书中所说的那些小人,但凡见到有利可图,必然锲而不舍不会放过,挖空心思、手段用尽都要得到。
若是一辈子地位低下,她也闹不出什么大事,可一旦身居高位,这样的人会闹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皇子,你没事吧?”
长运小心翼翼道:“那什么,钱婉仪的性格不素来就是如此,你也是知道的,实在不用为此伤心难过。”
“素来如此?”
长运忙解释道:“小的并无侮辱之意,只是钱婉仪在宫里名声一贯不好,娘娘们也就罢,她在宫人内侍里,名声也不太好。除了是因为圣上那件事外,也因她一贯是捧高踩低,逢上比她得势的娘娘,她多是趋炎附势,逢上地位卑下的宫人内侍,她一贯颐指气使。动辄斥骂。”
他声音越说越低。
“下面人都说她小人得势,不体恤同样出身的其他人,也不如别的娘娘宽厚,就是仗了公主的势,才敢如此。这不是小的说的,都是听来的。”
“是啊,她不素来就是如此。”萧杞喃喃道。
他又想方才钱婉仪所言,缺了什么就找七皇子要,更因此想起幼年的一些事。
大娘待自己亲厚,见自己衣衫旧了,或是其他皇子有的他没有,就会悄悄添给他。每次他去金华殿回来,身上总是要么多个玉佩挂件,要么出门一身旧衣,回来一身新衣。
见此,后来他每次去金华殿,小娘都会专门给他换身旧衣。
那时他还小,不懂这样做是为什么,等后来才明白其中意思,却羞于人前提起。
还有后来,阿姐每次得来什么好物,总会送一份与他,但凡小娘能用上的,她都会巧立名目要去,还怂恿自己再找阿姐要就是。
那时,他已经读书了,懂了一些道理。
他给自己的解释是,小娘是以前苦够了,所以有些贪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