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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厢兵。也就淮南东路因为跟京畿路离的近,且运河穿境而过,是禁军驻军,并且还有一支数量庞大的漕兵。

不过后者可以忽略不计,毕竟没什么战斗力,平时都是干些杂活,且杨變所领的军队就在附近,真有什么事,顷刻就能领着人压境。

这五千兵力主要是陈兵边界,用来恐吓淮南西路的。

是的,为了赶时间,罗长青和宋浦准备双线并行。

罗长青准备去更难啃的东路,而宋浦则去西路。

不提这边。

宋浦和罗长青出发后的第二天,宋广福来了。

如今宋广福也甚得元贞倚重,他依旧还管着整个的襄州境内的各项事务,虽然随着各个异军突起的新官衙被削弱了一部分权柄,但以前他就被四司压在头上,本就没啥权力可言。

这老小子也甚是兢兢业业,看似其貌不扬,但元贞交给他办的差事,他还没办砸过了。

"怎么了这是?先喝杯茶缓缓。"

宋广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倒也没喝茶,缓了缓气息,道:“公主,有件事不好了,怀宁公主被她的婆婆给告了,说她恶逆不孝,不敬婆母,殴打丈夫,带着女儿私逃。”

坐在上处的元贞,当即皱起眉。

宋广福又道:“此事把庆阳公主及其夫章家也牵扯上了,说是其纵容包庇,私藏逃妇。"

时下律法对女子甚是严苛,七出之条就不必说了,妻告夫要刑狱三年。古有十大罪,流传至今,是为谋大逆、谋反、恶逆、不道、不孝等。

这十罪者,犯其一最轻也是徒三千里,更别说宋广福短短一段话里,就包含了其中的两大罪一一恶逆、不孝。

对于怀宁公主的事,元贞是知道的,俱是因章家几个男人,如今其中有两人进了巡检司,庆阳的丈夫章禹则去了光化军,都是凭真才实学进去了。

因此,自然庆阳也浮出水面,更不用说住在其家中的怀宁。

在得知怀宁遭遇后,元贞也甚是唏嘘,却又不意外,因为早先她就有所耳闻,说是怀宁公主的婆婆是个刁妇,不过幸亏丈夫还算体贴。

万万没想到这体贴的丈夫,也架不住有个刁妇的娘,如今又闹得这么一出。

“是那陆老婆子告怀宁,还是其夫告怀宁,你要分辨清楚这点。”

宋广福有些不明白,这难道还有什么区别?

元贞缓缓道:“你要知道,昊国律法虽严苛,但也要讲究捉贼见赃,捉奸捉双,也就是讲究罪证。只凭一老妇红口白牙,可不能随意给人定罪。恶逆不孝都可以是片面之词,但你所说的殴打丈夫,带女儿私逃,则是需要罪证的。"

先不说前者两个重罪,逃妇是可以置喙的,毕竟怀宁住在亲妹妹家,男方家也知晓,不然怎么连章家一并告了?

所以这不算是私逃。

唯一能确切给怀宁定罪的,就是殴打丈夫这一项。

若陆鸣死咬着此事不放,这个罪名可不轻,往重里说可以算十大罪之三的恶逆,往轻的的说-一夫伤妻,罪减二等,妻若伤夫,则罪加三等。妻若殴夫,不管伤与不伤,先杖一百,若有伤,轻则徒三年,重则徒五年。

这是什么狗屁律法?

元贞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暗暗皱眉,面上却还是不疾不徐。

“我之所以问你这个问题,是要确定一件事。"

什么事?

宋广福倒也没问出口,有些犹豫道:“下官觉得应该是陆老婆子自己要告儿媳的,下官见那位陆驸马甚是为难,连连哀求其母不要再闹了,可惜却劝不住他那泼妇的娘。"

那陆老婆子之泼,反正是宋广福平生所见之最,他就没见过有如此难缠的老妇的人!

平时普通人告状,都是要先递状纸。

人家却不这么干,在官衙里撒泼闹着要见主官。等见到他后,就一顿疾言厉色谴责儿媳说要告状。

他让她先回去也不回,非说他肯定要包庇公主,只要他一日不开堂审案,她就一日不走,反正闹得宋广福是一头包,要不能这么急跑来找元贞?

"你这想法可错了,当儿子的难道真管不住他娘吗?他娘只他一独子,是她将来安身立命的所在,若真想管,是一定能管住的。"

元贞格外意味深长。

“之所以没管住,要么是他不想,只想纵容,毕竟有人在前面当恶人,他藏在后面好处全占,何乐而不为?要么就是他也想这么干,只为了逼妻子回去。”

其实这两个‘要么’都在说一件事,这件事就是陆鸣默许的。

"可他为了阻止他母亲甚是痛苦,甚至当堂落泪了……”

元贞不置可否,也懒得与宋广福说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都是骗人的。

怎么男人就不能哭了?哭了就是很严重的事。这跟说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都一样是男人自己标榜自己的虚伪之举。

他们是否哭与跪,是要看什么时候,是要看是否有利于自身,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