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相关吧。还比方说常平司那缺人,常平司下不是掌着常平仓、水利、市易与春耕吗?就要招懂得相关事宜的。”
说着说着,章邯也觉得自己描述的不够清楚,又道:“反正挺多的,要不大哥你们亲自去看看?还有巡检司那也招人,还有光化军那,不光募兵,还募各层军官,还有些连我也没搞懂是干什么的,我一看见消息,就急急忙忙回来了。”
章邯也知道最近哥哥们在愁什么,当初为了保全家里所有人,他们直接弃家藏到了平民家里。
因为走得急,根本没带什么财物,等北戎人走了后,回到家中,家里一片狼藉,所有东西被一抢而空。
为了买下这座房子,他们已经花掉仅剩不多的钱了,倒也剩了一些,但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有个金山也不够吃啊,还得尽快找个生计才是真的。
可一屋子男人,除了有一身武艺外,什么也不会,这也是为何章邯会特意提到巡检司和光化军也在招贤才。
“还是去看看,看看到底什么情况。”章禹站起来道。
这时,院门又被人敲响了。
章邯跑去开门,才发现是二嫂尉氏的娘家哥哥来了。
尉庆穿着一身皱巴巴的长布衫,面容可见憔悴。
实在不是他不讲究,而是一家子就住在那么逼仄的房子里,实在讲究不起来。
“你们这是也知道安抚使司那布告的事了?”
进来后,见章家一家人都在,尉庆不禁道:“我正想来跟你们说后,也过去看看,我也是听人说的,不知具体情形。”
“既如此,那就一同去吧。”.
安抚使司这张布告甫一贴出来,就在城里引起轩然大波。
不同于以前官府的布告都是十分晦涩拗口,这份布告写得十分白话,却因为地方实在有限,写得很笼统。
本是就安排了两个人在门外负责解疑,谁知上前询问的人实在太多,干脆直接在门外搭了个棚子,又临时抽调了两个人来,负责相关事宜。
等章家人到时,棚子已经被里三圈外三圈的人围满了,有不少都是熟面孔,但更多的却是普通的百姓。
布告上说了,不拘一格,不限是否有功名在身,也不怪会有这么多人来,毕竟普通人平生最想的,不就是有个官身?
这一波人走了,下一波人又涌了上去。
等章家人弄明白大致情况,已经是下午了。
回到家后,章禹对庆阳说:“你这个妹妹,倒是大手笔。”
此时庆阳已从丈夫口中得知了具体情况,闻言也十分感叹:“我一直知道她是个聪慧的,不是个简单人,但每一次她都能给我带来新的震惊。”
早先以为她只是得宠,会投父皇所好,谁知她又去了尚书内省,去了尚书内省也就罢,事情被挑明到台面上她也不惧,还驳斥了百官,光明正大以女儿之身涉政。
到后面,她突然出人意料地嫁给杨變,到她突然失踪,都以为她死了,谁知却出现在汲县,还破了北戎的阴谋。
再到之后她为了太子,觍着脸上门试图‘说服’对方,到她带着杨變,领了父皇的诏令,离开上京又来到襄州。
都以为元贞公主失宠了,都知道花无百日红,人都是有风光有没落的时候,可谁又知道上京城破,内城被封,这时候杨變又出现了,而以前在他们这些人眼里是穷乡僻壤的襄州,竟成了如今所有人的救命稻草。
兜兜转转,不管当初服不服她的人,如今竟又来到她的手下,只能按照她的意思来。
庆阳何等人,自然看明白此番行举,正是元贞对一众上京旧人的回应。
你们不是挖空心思想谋个一官半职吗?
如今给你们机会了,你们可要好好把握住。
“当初为了萧栩,我可是把人得罪惨了。这几日我屡屡念头起,又把念头压了下来。这样也好,大家各凭本事,我也不用觍着脸上门了,就是要委屈你……”
章禹抚上她的手,打断她接下来的话。
“委屈什么?大丈夫立于天地,本就是要凭自己本事吃饭。”
他又道:“我去把这事跟二弟说说,尉氏病了,他也没同去,正好我也问问看他是什么想法。”
章禹出去了,留下庆阳一个人坐在那甚是感叹。
当初说是为了萧栩选了章家,想法挺好,无奈父皇也不是蠢人。
因为她,这些年章禹一直不得志,除了领了个虚衔在家领俸禄,竟一直碌碌无为。章家其他人也差不多都是同样的情况。
幸亏丈夫和几个小叔也没怪她,如今这样也好,扫除了旧日的阴霾,谁又知不会获得新生。
不就是要跟其他人比吗?
这些年丈夫和几个小叔有多努力,庆阳都历历在目。用丈夫的话来说,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所以他们日日勤练不缀,兵书锤炼都没落下。
也许,这就是章家人的机会?.
就在章家人站在人群里听解疑时,其实人群里还有几个人。
一个是宋浦。还有两人,一个是谢成宜,一个是罗长青。
宋浦回到租住的房子里。
安庆见他回来了,忙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