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不算中枢之人,消息也迟缓不全面,不然他完全可以通过元贞在上京一系列作为中,判断出这位公主有多么不好惹。
之前说宋广福处境尴尬,以至于待在这没有尴尬之地,其实顾、康、马三人何尝不也是如此。
看似位高权重,实际就在上京的眼皮子底下,头上压了无数动辄就能让他们丢官罢职之人,这官当的是什么滋味,只从康转运使为人处事就能看出几分。
“我此番之言,也是为了公主和将军好,不必要为了一件小事闹成这样,那顾清经过此事,想必也不敢再来招惹公主和将军。”
元贞笑了:“怕是康转运使说这些,也不仅仅只是为了这,你是怕我方才之言是故意诓骗顾清,怕事后追究起来,我假传圣谕,将事情闹大。”
“这——”
康承安没有说话,但他表情显然就是这个意思。
元贞无奈摇了摇头:“罢,你也不用在此试探我了,我既然说有手谕,必然是真的。你二人在此且等片刻。”
说完,她便站了起来,带着希筠离开了。
不多时,她转了回来,递给康承安一卷纸。
纸是澄心堂纸,而宫廷御用的澄心堂纸与民间所用的又不一样,不光工艺和纸质更好,且有非常隐晦的暗记。
非是对纸张有过研究,抑或是见过中出诏令之人,才能认出区别。
恰巧康承安两者皆占,所以一眼就瞧出纸张是对的。
再打开去看上面的字,看完了字又去瞧下方的印蜕。
果然是圣上手谕。
马贺早已在一旁急得抓耳搔腮,却又不能明晃晃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