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告诉康夫人自己的态度。
若是康夫人聪明,自然知道以后该怎么做。
听完后,希筠皱起一脸俏脸。
“这些未免也太复杂了。”
绾鸢打趣道:“所以我说你以后当不了官家娘子,我看那贺虎总是借着机会讨好你,要不就选了他算了。”
一听这话,希筠顿时炸毛了。
“什么叫他总是借着机会讨好我?我才没有,我才不选他个大蛮牛。”
说着,她也意识到自己语无伦次,顿时羞得跑了。
元贞跟着笑了起来。
笑完,对绾鸢说:“你别总说希筠,你自己呢?这府里,这官衙里,你随意选,若有看中的跟我说。或者外面的男人也可以,只要对你好。”
一见公主把自己也打趣上了,绾鸢倒没跑,却也不禁红了脸,轻道一声‘我才不想嫁呢’。
“别看你现在说得好,等哪天碰上自己喜欢的人,”元贞打趣,“你瞧瞧希筠,以前不也小嘴叭叭说要跟着我一辈子,再瞧瞧现在。”
绾鸢捏着衣角,似乎有些纠结,也有些茫然。
“可喜欢,什么才是喜欢?”
元贞想了想,说:“喜欢就是两情相悦吧,就像贺虎和希筠那样。别看希筠总是恼,若不喜欢,也不会容那人总来找她。”
“那公主和将军呢?公主也喜欢将军吗?”
元贞被说得一愣。
想了想,她说:“我和将军也算是两情相悦。”.
等到九月底时,杨變几乎就不怎么出门了。
即使出去,也不会走远,而是就在前面官衙。
大夫把过脉,也找城里最好的稳婆看过,说元贞临产就在近期。尤其前日又请稳婆来看,稳婆帮元贞摸了下肚子,说孩子已经入盆了,大概就在近几天生。
因此,整个府里的人都紧张起来。
郑姑姑把生产一应要用的东西都准备齐了,并每天监督绾鸢等人演练一遍,知道需要什么东西该到什么地方拿,什么人烧水,什么人在屋里服侍,都提前安排好了。
产房也准备好了,就放在东厢。
严总管专门准备了一辆车,车马都专门空着,不准人调用,用以到时候发作后能及时把稳婆请来。
其实让严总管想,就该让稳婆搬到府里来住的,一直等着公主诞下孩子后再走。
可这位姓王的稳婆,在襄城挺出名的,有几十年帮人接生的经验,平时请她的人也多,总不能因为元贞要生孩子,就妨碍了其他要生产的人。
为此,严总管还是不放心,又准备了两个备用稳婆。她们住在那儿,如何去请,都一一跟下面人交代过。
就这么所有人都严阵以待,直到十月初三这日,元贞才发作。
发作时很突然,元贞正用着饭,突然说要更衣。
去了恭房一看,才知是见红了。
那位王稳婆交代过,见红了不怕,该做什么做什么,最好提前沐浴并洗发,不然等生完,就得等一个月后才能沐浴。
但若是羊水破了,那就老老实实躺着吧,把脚垫高些,着人去请她来便是。
元贞心里有些慌,但还是让希筠给自己备水,打算提前沐个浴。
等洗完了,头发都在熏笼上烤干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她见了个假红。
直到下午,阵痛才来。
王稳婆交代过,感觉到阵痛不要慌,记着间隔的时间和疼的时长。另一边,去请王稳婆的人已经走了。
杨變很紧张,从元贞突然呀了一声,一屋子人围着她问她可是感到阵痛了,他就在旁边打圈。
绾鸢扶着元贞在罗汉床上坐下,他走过来认真看元贞的神态。
“要是疼,你就说就喊,不要在意什么体面。我听过女人生孩子,以前一个手下的媳妇,当时叫得那叫一个惨。”
她怎么不叫?
元贞讶然地看着他:“可我现在不疼了,稳婆不是说刚开始疼的间隔时间很长吗?”
“真不疼?”
“真不疼,你别慌,要是前面有事,你就先过去。”
杨變瞪她:“我不走。”
好吧,元贞也不劝他了,愿意待就待着吧。
第二次阵痛来自于一盏茶后,又是突得一抽,疼了大概几下,而后便是细细密密的不舒适感。
疼得时候是真疼,元贞觉得自己已经够能忍耐了,大抵是太过突然,也是这种疼跟身体外部受伤了不一样,属于自身体内而来,当时她没能忍住,叫出了声。
这一叫,杨變更紧张了,肉眼可见他额上冒了许多汗。
他不让元贞坐着了,非要让她去躺着。
“稳婆不是说了,这会儿不能躺,最好趁着阵痛时起来走两步。”
杨變皱眉道:“这是什么稳婆,她说得到底对不对?你也不能一味总听她的。”
“听老妇人的就对了。”
门外传来一个响亮的女声,却是王稳婆来了。
似乎去请她的人很急,她进来时走得也很急,却嗓音洪亮,一点都不见喘气。
“这会儿疼还能忍,就趁着能忍时多走走,这样宫口开得快,后面生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