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娇气却并不娇气,才让杨變生了恼和怜。
他恼自己没保护好她!
在杨變心里,她嫁自己是下嫁,他就该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吃苦受累。如今倒好,他还活着,他媳妇都成了这样!
“总有一天,我要亲手剁了慕容兴吉的狗头!”他恶狠狠道。
又把元贞抱进怀里,又亲又安抚。
元贞被他折腾烦了,道:“你能不能让我消停会儿?”
“我怎么不让你消停了?”他委屈说。
好吧,元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觉得他这行径就有点像小桃子,有一年小桃子不知跟哪只野猫生了几只小猫,成天把窝里的小猫看着,出去会儿回来就要看看,生怕丢了一只。
动不动就把小猫搂在怀里舔,把小猫添得毛又乱又湿,它还乐此不疲,就得舔。
希筠说,这小桃子定是爱极了小猫,才会这么舔它们。
定是爱极了才会如此?
元贞放弃挣扎了,他愿意怎样就怎样吧。
杨變见她不说话,又摆出随便自己的姿态,心道她定是觉得冤枉了自己心虚了,更是在她鬓角上亲了亲。
又去给她顺头发,觉得她头发还没干,怕她湿着头发着凉了,给她一缕一缕顺开,并都摊开晾着。
侍女进来禀报,说吃食准备好了,已经在外面摆上了。
杨變先是皱眉,想了想自己先起来套上衣裳,又拿了件厚点的衣裳给元贞穿上,又亲手给她套上足袜。
然后也不让她自己走,亲手将她抱了出去。
到了桌前可以让放她下来了吧?
他偏偏不,就让元贞坐在他腿上,甚至还想给她喂食。
她就是有点累,又不是缺胳膊断腿了。
可看着他微蹙的眉心和眼神,元贞又拒绝不出口。
怎么说?
他似乎觉得她遭了这一通罪,都是因为他的缘故,是他让她遭罪了,所以他迫切需要做点什么,来弥补来让自己安心。
可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明明是外因,是慕容兴吉。
其实元贞已经有些明白了,可她却下意识让自己明白得并不是那么透彻,因为那股难以适从感、羞涩感、怕自己无法给予同等回应的恐慌感,让她实在有些陌生。
她反射性接受这一切,放弃挣扎任他给她喂食。
一旁的侍女们羞得脸都红了,却忍不住还想看。
心道这位杨将军生得如此高大骇人,竟如此疼爱妻子的吗?
以至于之后出去了,看见院子里杨變的亲兵,都忍不住会多看两眼。以至于这些大汉俱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难道自己被人看中了?.
用罢饭,两人去歇下了。
什么也没做,只是单纯睡觉。
半夜时,元贞发起高热。
被杨變捞起来贴着她额头感受她温度时,元贞甚至迷迷糊糊的想,她这身子也没谁了。
你说娇弱吧,有事时从不拖后腿。
若说不娇弱,偏偏每次事后都会发热。
大半夜里,军医被找了来。
由于军医都被抽调去了城外前线,军医来的时候,脸都被风吹木了。
一通把脉给药,等元贞被抱起来喂了一碗苦药后,此时外面的天也快亮了。.
混乱过后的汲县,安静而又平和。
城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兵卒,大家都有十分有秩序地忙碌着。
距离那场混乱,已经过去了三天。
其实第二天元贞就好了,就是按照军医所说,要好好将养几日。
希筠被杨變派人接了过来,上京那边也安排人去送了信。
杨變派去上京送信的人,和詹家母女几乎是前后脚到的,把信送到的同时,也把上京那边情况带了回来。
那日,元贞被掳走后,是直到傍晚将军府那才意识到不对的。
换平时公主早就该回来了,怎么今天却还没回?
于是严总管便连忙命人去皇庄上找,得到的消息却是公主早就回了。知晓元贞能去的地方不多,便又去蒋家去权家找,可都没找到。
这时候已经意识到不对了,蒋家人和权简两口子也着急起来,一边命人去询问宫门处,问元贞公主可进宫了,一边带着人搜寻从上京到皇庄的那条路。
就如同蓝衣中年人之前担忧那般,蒲察倧等人随意抛掉的尸首,很快就被找到了。
见所有侍卫都死了,公主和其侍女却失踪了。
严总管知道这事小不了,当即禀进宫里。
宣仁帝大怒,下命搜寻全城,并命殿前司着人沿路搜捕歹人行迹。
可一直没有下文,也是蒲察倧等人故意绕了道,选的路也十分偏僻。
如是过去几天,正当所有人都觉得人能找回来的希望渺茫,权简甚至在想怎么跟杨變交代,却先是詹家母女回京给蒋家递了话,同时传递军情的急报也到京了。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元贞竟是被敌国皇子派人所掳,谁知半路上她却智计逃脱,还就救了同被掳走的詹家母女。
又去了汲县,帮前线破了北戎的阴谋。
如今祝顺远已经被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