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单独面对眼下状况,她不禁顺了顺披在胸前的长发,为即将发生的事感到紧张。
“你们妇道人家,是不是都是如此事多?我沐浴不到半盏茶,你沐浴够吃两顿饭。”
听了这话,元贞顿时不紧张了,瞥了他一眼,来到床前坐下。
“今日新婚夜,你确定要与我在此争论沐浴之事?”
杨變凑了过来:“我并非抱怨,我就是心急。”
“心急什么?”
话音还没落,人已经到了床榻上,下一刻他压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①猛安,类似千户。
虽然已经说过,但还是再说一次,古代并不都是大红喜服,一般是红男绿女,一直到明后期和清朝吧?才慢慢转为男女都是红色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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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红包
第60章
60
矮柜上,龙凤花烛默默燃着,衬着这一屋子的的红,将烛光映成了淡淡的红色。
“你去把帐子放下来。”元贞及时用手臂挡住他。
杨變只能转身去扯帐子,扯了左边,还要扯右边。
“要放就放整齐,哪有你这么随意弄的?”
元贞见他敷衍了事,帐子被扯得歪歪斜斜不说,还没遮住床上,忍不住坐起来去整帐子。
“哪有这么多事!”
他一手箍着她的腰,将她往这边拉。
元贞跟他别着劲儿,硬是把帐子规整好,虽看着还是不齐顺,但最起码该遮的都遮住了,才被他又拖了回去。
“你急什么?”
元贞推了他一下,可惜没推开。
“难道你不急?”
他瞅着她微红的脸,也不等她答,人已经埋在她侧颈处,深深地吸了口气。
太近了,尤其这种环境下,又是这种亲密的姿势,无端让人紧张。
滚烫的呼吸抚触在细嫩的颈上,似乎那块儿皮肉也被烫得熟了,酥酥麻麻的紧张感,一路顺着筋往下,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脚趾也不禁蜷缩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想这一天很久了?”
元贞想咳一声,可惜声音堵在嗓子眼里,等挤出来,已经变得虚弱无力,一点气势都没有。
“我每天夜里都会想……”
这傻货他到底想些什么啊?能不能别说了啊!
元贞实在觉得难以见人,扯过一旁丝帕盖在脸上。
迟钝的男人才反应过来,“你羞了?”
“你才羞了!”
元贞拿下丝帕,凶巴巴去瞪他,也就坚持了一会儿,就被他厚脸皮打败。这人真是一点都不知羞,竟就脱起衣裳来。
本来就穿了一件单衣,三下两下就没了。
男子结实的肌理,尤其他筋骨粗壮,离得又近,简直像一尊庞然大物。元贞只匆匆一瞥,就红了脸,知晓今晚肯定要遭。
“你别挡,给我看看。”
元贞更是恼羞,想推推不开,又没他有力气,想骂刚出口就成了气虚的呜咽。
“要不,你去把灯熄了?”她哀求道。
“新婚之夜,龙凤花烛不能熄。”
她窒了窒,又弱弱道:“要不,你把被子扯过来盖上?”
“盖什么上!”
门外,希筠让其他人都下去后,自己反倒赖不住性子,来回转起圈来。
绾鸢看不下去了,拉着她走到一旁。
“你着急个什么?”
希筠皱着小脸,不知该怎么说,嗫嚅了好几下才道:“你说,公主今晚会不会遭大罪?”
绾鸢的脸当即红了,虚拍了她一下。
“你可什么都敢说,这话是你能说的?”
希筠也红了脸,却倔强道:“这有啥不能说的,你忘了尚寝局那位姑姑是怎么对我们说的?”
临近婚期之前,六尚局特意派了人前来教导公主人事。由于希筠和绾鸢是贴身服侍的,自然跟在一旁听了几耳朵。
这也就罢,临了讲完了要走时,那尚寝局的中年女官拉着希筠和绾鸢去了一旁说话。
说的什么?
大意就是公主与驸马新婚燕尔,难免在床笫之事上放纵,尤其是男人,这方面很容易贪,不知道节制。而女子都脸皮薄,想来不好意思拒绝。
她们身为公主身边的贴身女官,要懂得适时提醒一二,也免得驸马不节制伤了公主的身子。
至于为何会伤了公主身子,又如何会伤了公主身子?
绾鸢看似稳重,实则是个脸皮薄的,而希筠是个胆大也敢问的,因为她如此好学敢问,那位女官还专门将她带去了六尚局,给她上了详尽一课。
具体讲了什么?
事后等她回来绾鸢问她,反正希筠不好意思说,一问就跑。
如今倒是不跑了,开始操上心了。
“这事你可管不着,”绾鸢小小声说,“咱们只管在外面守着,公主不叫人,就是没事。”
“那公主若是叫了呢?”
“你话可真多!”
元贞一会儿就受不住了。
她早已有心理预设,知晓习武行伍之人,肯定不是那些弱书生能比的,她不是没经历过事的,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