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萧看了这两封信,反而将心中的重重迷雾拨开了一部分。 多年前,柳家大概秘密投靠了一个大世家,替这个大世家做些见不得人的鬼祟之事。 只是做了这些事,柳家家主觉得惶恐难安,害怕有一日事发或被灭口,于是又搭上了何家的线。 而陈悭这边,可能是另一种情形。他可能为保护陈留琛兄妹二人,力挺柳家家主成为新任天门宗宗主,与柳家家主达成交易后,孤身离开。 容萧不得不推测,柳家投靠的这个世家大概是容家,这斩草除根的做派也与容禄成容靳父子的手法非常类似。 可惜柳家家主大概也没想到,何家会被覆灭的这样彻底,就好像一阵云烟,不过几秒就飘散了。 柳家家主的儿子们大概也已经被杀了。 容萧将关于陈悭的部分推测告诉了陈留琛。 陈留琛非常委屈疑惑。 “那他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呢?难道我和妹妹就那么不讲道理吗?” “家里只剩下这么几个人,难道我们不该互相扶持?” 容萧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或许是非常危险的事,你们不知道这些,对你们更好。” “也许是你们父亲的事。” 在容萧温柔的话语中,陈留琛把小白抱在怀里,低下头去。 容萧让他自己缓了一会儿,顺便传书给周掌柜,要他打陈悭和柳邕的消息。 “时候不早了,我们去采买些东西就回去吧。”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酒楼外,有两个人正在鬼鬼祟祟地打探关于“容家女修”消息。 ———————— 小佛修早就在街口的树下等着了,他衣袖上油汪汪的,脸也圆润白嫩了些,手里提了两只油纸包,见了容萧如同见到亲爹娘似的。 “师父,这两只烧鸡是我赊的,快给我点灵石我去付账!” 容萧无奈又给他一袋灵石。 他伸手摸了下小白的头,丢下一句“再等等我”,便一阵风似的跑了。 陈留琛看得目瞪口呆,“这,这,师父,他怎么这样?” “他这几年都在外面化缘,也不容易,佛法心性也不错,就这样吧。” “反正我们都是在山里修行,也不必担心他惹出什么乱子。” 容萧无可奈何地说出这几句话。 陈留琛只觉得哪哪儿都不对,譬如出家人应该吃素还不是吃肉……口舌却一团乱麻,索性干脆都不说了。 一会儿工夫,陈留琛这新任小师弟就一阵风似的刮回来了。嘴上叽里呱啦说个没完。 “师兄见谅则个,小僧这么多年,也没吃过几口好的,一时失态了。” “小僧现年一十有七,先前师从圆慧法师,正好到我是清字辈,法号清观,俗家时唤作小窗,师兄叫我什么都行,我主修无量道法,辅修五花八门,真一经文、大通玄说、周天纪要、玄空法门、诸天观止……” 清观一气说了二十几本书,陈留琛被他忽悠地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道:“师弟,这些你都修过吗?好像诸天观止共有一千零八十九册,即使用玉简看,也得领悟三年……” 眼见着清观又要说话,容萧连忙打断。 “好了好了,师门之谊过会儿再叙,我们先走。清观,记得带上你的烧鸡。” 谁也不曾料到,他们回去的路上又捡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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