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痕带着胡秀兰,吴瑞带着十九具冰棺在云台宗山门外被拦住,但来云台宗做客的其他修士纷纷前来围观。 胡秀兰是云台宗掌门胡云阳之女,持有法宝天火琉璃盏,是乾州有名的金丹女修,很多人都认得她。 云台宗掌门之女胡秀兰被人击碎金丹后带上云台宗,这对云台宗来说,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一时之间,有五百多特别想看热闹且不怕得罪云台宗的修士,聚到了云台宗山门。 由于围观的修士太多了,有的修士为了看清楚,御使法器飞上天空,有的修士站上树顶,有的修士从岩壁中伸出脑袋,一时之间天上地下都是围观的修士,里三圈外三圈都是人。 胡秀兰一路上都在叫骂,等到了云台宗,反而低下头不敢作声。 她自知犯下大错,被人揪了出来,给云台宗带来耻辱。 把守山门的十来个云台宗修士气急败坏,纷纷叫道: “放了胡师姐。” “胡师姐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都死定了。” “待师尊出手,你们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有几个性急地想要动手,就见舒月痕召出白云剑,剑尖指地,从左至右一划。 那几个率先出手的弟子身上就结了一层冰霜,暂时动弹不得。 后面没有出手的几个弟子及时后撤,逃过这一劫。 冰霜继续漫延,让云台宗的山门都结了冰。 这轻描淡写的一剑引起轩然大波。 凡是修仙界的绝顶剑仙都练成了剑意。反过来说,只有练成剑意的剑修才可以称作剑仙。 很多修士还以为那些一剑可以改变天地法则的剑仙只是传说。 舒月痕这时才开口说话,她清冷的声音传进了周围所有人的耳朵:“胡秀兰纵容道侣白玉庭虐杀无辜凡人女子,被本人和真符门吴掌门发现后,又想杀人灭口,害死了白玉庭和一名真符门的弟子。这十九具冰棺里的尸体就是证据。” “我们上云台山并非故意挑衅,而是为了请云台宗胡云阳亲自处理此事,还无辜枉死者一个公道。” 众多修士一时哗然,就向一颗石头扔进了水里,最后云台山上千修士都齐齐骚动起来。 “胡秀兰被剑仙击碎金丹了。” “白玉庭虐杀凡人女子被发现了。” “白玉庭被道侣经常殴打,生了心魔,跑去虐杀凡人女子被发现了。”显然,这些外地修士也不乏消息灵通人士,早已拼凑出了真相。 “胡秀兰居然如此在乎她的道侣白玉庭,为了救他被剑仙所擒!” “你说错了,胡秀兰是为了灭口,白玉庭就是死在她的天火琉璃盏下。他的尸体就在山门外,你不相信自己去看看。” 朝阳峰正殿内,祥云宝座上的胡云阳再也坐不住了,急急站起身,怒道:“那个女子只有筑基期修为,怎么可能是剑仙?她一定是魔门的奸细。” “她不是奸细,而是我的师妹舒月痕。” 韩升的剑修好友第一次开口说话。 这位古板木讷的剑修站起身行了一礼: “在下玄天剑宗纪东岳,见过诸位掌门。” 云台宗掌门胡云阳、云灵宗掌门李清风、正阳宗掌门白世安、上善宗掌门常玄、众妙门掌门李定云都一齐变了颜色。 他们这次召开乾州仙门大会,只请了仙霞派,而没有请玄天剑宗,自然是因为玄天剑宗江河日下,人丁稀少,眼看着就要从七大仙门除名。 万万没想到仙霞派韩升居然把玄天剑宗的剑修带来了。 仙霞派已成成为事实上的第一仙门,不应该和从前的第一仙门玄天剑宗势如水火吗? 韩升站起身来苦笑道:“在下真心希望乾州仙门能结为一体,共抗魔宗南下,为此特意请来纪兄一起做个见证。在下真是一番好意啊!” 他暗中传音给纪东岳:“纪兄,你那位师妹好有贵宗剑修风范啊,带着一群尸体来讨公道!” 纪东岳不理他,他已在意识中推演该如何杀了胡云阳,毕竟胡云阳随时可能会翻脸。 就算韩升带纪东岳前来是歹意,可五位掌门谁又敢得罪仙霞派呢? 李清风看热闹不嫌事大,笑道:“该把那位玄天剑宗的女修请进山门,让她站在门口多不合礼数啊!” 胡云阳脑海闪过无数念头,但最终选择让徒弟去把舒月痕等人请了进来。 云台宗山门之外,众人让出一条路来,舒月痕带着胡秀兰、吴瑞带着十九具冰棺进了朝阳峰正殿。 朝阳峰正殿内,七个祥云宝座左右排开,左边三个坐着仙霞派韩升、玄天剑宗纪东岳、正阳宗掌门白世安;右边三个坐着云灵宗掌门李清风、上善宗掌门常玄、众妙门掌门李定云;中间坐着云台宗掌门胡云阳。 胡云阳脸色阴沉,虽然他坐在正中央最显眼的地方,但是自己感觉他是坐在即将喷发的火山上。 胡秀兰一进正殿,就委屈之极地跪了下来,指着舒月痕哭喊着: “爹爹救我!她打碎了我的金丹!” 这时无人理会于她 舒月痕一进正殿就看见了纪东岳,纪东岳朝她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李清风却一脸严肃地说:“舒仙子,白玉庭果真虐杀凡间女子吗?你和吴瑞制住白玉庭之后,胡秀兰果真持天火琉璃盏想要将你们灭口?” 胡云阳刚想说几句话转移矛头,李清风已经率先张口问话,好像他才是本地主人,把胡云阳准备说的话踢回了肚子里。 不入流小宗真符门的掌门、筑基期符修吴瑞,面对着以前看见都不敢大声说话的元婴期大能,横下心说出真相: “是这位女修制住白玉庭的,本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