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薄瑾御轻轻吻了吻沈宁苒的脸颊。
沈宁苒温柔一笑,“很喜欢。”
各种形态的烟花绽放良久,震撼了所有人。
“这是我今年见过最璀璨耀眼,最壮观,最震撼的烟花秀。”
“我也是我也是,是薄总准备的吧,好浪漫,好好看。”
所有人都抬头看着漫天的烟花,烟花的光亮照亮了无人角落处一个坐着轮椅的女人。
病态消瘦的宫舒澜坐在轮椅上,在无人的角落处,远远看着前面的沈宁苒,嘴里轻轻说了一声,“苒苒,生日快乐。”
而此刻,同样站在暗处的夜辞早就发现了宫舒澜,他不紧不慢地走过去,靠在一旁看着漫天烟火道:“沈宁苒希望的是你回到她身边。”
宫舒澜一怔,看向夜辞一时间没认出来他是谁,可仔细一想,就想到在沈宁苒身边见过的。
似乎是怕被看到,宫舒澜侧过头,抬手招来不远处的人推自己离开。
她要走的瞬间,夜辞走上前摁住了轮椅,“走。”
“你要干什么?停下来。”
夜辞推着她就往沈宁苒的方向去,宫舒澜吓坏了,“停下来,我不要过去。”
“她想要见你,你躲在这里算什么?”
“我不能见她”
她现在这个样子见沈宁苒算什么?
“我叫你赶快停下来,你听到了吗?不要再推着我往前走了”宫舒澜声音急促地叫着,她猛咳了几声,声音沉闷透着几分虚弱。
夜辞不听她的,推着她不断地靠近沈宁苒的方向。
“我不能去,她看到我不会高兴的,今天是她的生日,别让她看到我这样子不开心,我活不了多久了!”
宫舒澜大声的喊出,虽然周围都是烟花绽放的声音,但夜辞依旧清晰的听到了她说出的那句话,夜辞的脚步终于在这一刻顿住,没有继续推着她往前走。
“我活不了多久了她看到我只会让她伤心,在这样开心的日子不要让她伤心”宫舒澜说着,又是闷咳几声,靠在轮椅上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夜辞漆黑的眸子看着宫舒澜,闪过了几分惊诧。
“这就是你一直躲着她的原因?”
“嗯。”宫舒澜点了点头,“我不想看到她因为我而伤心,在这样的日子里我更不想看到所以我不能过去”
夜辞皱紧了眉,“生病怎么瞒得住?”
“能瞒多久是多久。”宫舒澜往轮椅上靠了靠,这个角度更能清晰地看到前面的沈宁苒,她看着沈宁苒在薄瑾御怀中笑得温柔,“你看苒苒现在多开心,我为什么要出现把她所有的快乐全部击碎呢。”
“早痛晚痛的事情。”
宫舒澜摇摇头,“不,是长痛短痛。”
宫舒澜知道自己的情况总有一天沈宁苒会发现的。
也许是在她死的那天,到那时沈宁苒只会痛苦一小段时间,时间会慢慢的治愈一切。
而现在她知道了,要跟她一起承受着看着她因为病痛慢慢死去的痛苦。
所以长痛不如短痛。
“你没问过她的意见。”夜辞声音不断的冰冷。
说来夜辞是痛恨面前这个女人的。
因为她,所以导致了沈宁苒痛苦。
“每次都是这样,你都是自己决定一切事情,从来没有问过她的意愿,你这样很自私。”夜辞不管宫舒澜开不开心,会不会难过,直接恶语相向。
宫舒澜知道。
她都知道。
宫舒澜缓缓的低下头,漫天的烟花照亮了她脸上的痛色,“所以我在尽我一切在补偿她。”
夜辞,“那只是你想慰藉自己心里愧疚的补偿,对于她来说根本就不是补偿。”
宫舒澜轻轻扯了扯唇。
夜辞说得没错。
她做这么多只是想要让自己不要那么愧疚,对沈宁苒却起不到任何弥补。
但她真的只有这些了。
宫舒澜唇瓣颤了颤,“我要走了,见过我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告诉苒苒。”
“我非要告诉她,我不仅要告诉她,我还要把你现在所有的情况都告诉她。”
宫舒澜摇摇头,“你不会这么做的,苒苒怀孕了,才两个多月,正是胎儿最不稳定的时候,情绪不宜大起大落,告诉她我的情况,她只会陷入无尽的伤心中,我想你也是会为她着想的人,所以你不会选择告诉她的。”
夜辞抿紧薄唇,看着宫舒澜没有说话。
宫舒澜让人过来推她离开,“谢谢你,我知道你为苒苒做了很多,苒苒能有你这个朋友是她的幸运。”
“她有你这样的母亲和顾庚霆这样的父亲是她的不幸。”
宫舒澜心口一颤。
这样的话很伤人,可夜辞还是说了。
宫舒澜没说什么,眼眶却早已经湿红。
夜辞没有拦着宫舒澜离开,只是远远地看着沈宁苒,为她感到难过。
沈宁苒切完蛋糕的第一刀,将切蛋糕的刀交给了别人,她恍惚地感觉周围有人在盯着她看,等她视线远远地放过去,就看到夜辞站在远处看着她。
大家都在分蛋糕,沈宁苒因为怀孕的缘故,对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