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那就赶紧去找她。”沈宁苒的声音里都带着颤抖,语速加快的说完。
蒋黎刚刚的声音太过于恐惧,她已经害怕到不行了,说明她遇到的危险不一般。
她还怀着孩子,沈宁苒想象不到不尽快找到她,她会遭遇什么。
那边静了静,直接挂了电话。
沈宁苒也不知道他什么态度,被挂了电话也没有犹豫,打电话找夜辞帮忙。
因为人多力量大。
沈宁苒真的太害怕蒋黎有什么不测了。
现在快一分钟将人找到,她就能快一分钟脱离危险。
夜辞淡淡道:“帮忙可以,要报答。”
“什么报答?”
“你下个孩子继续叫我干爹。”
“你当爹当上瘾了吧,我两个儿子叫你干爹还不够,这玩意儿还带提前预定的?”沈宁苒扶了扶额,“行,找到人我叫你爹都行。”
听着电话,薄瑾御皱了皱眉,“什么叫我两个儿子都叫你干爹?”
沈宁苒转头看向薄瑾御那张突然就冷下来的脸,顿时倍感压力。
……
而挂断电话的宴迟直接给复式公寓那边打了个电话,“蒋黎回来了没有?”
接电话的是公寓的保姆,“先生,蒋小姐已经回来了,正在房间里休息呢。”
“你确定?”
保姆顿了一下,才道:“我确定。”
“去拍个她的照片发给我。”
“先生……”
“立刻。”宴迟声音冰冷,沈宁苒不至于突然拿薄瑾御的手机打电话给他,就为骗他!
“可是先生,蒋小姐她回来后就把门锁了,她好像已经睡着了,我进不去,去打扰她也不好吧……”
“进不去是吧?”宴迟的声音变得无比危险。
“是,是……进不去……”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她在不在家?想清楚再回答,被我发现你在说谎,你知道后果。”危险的话语一句一句击中保姆的心。
保姆整个人不断地颤抖,声音也变得哆嗦,“先生……我……我……蒋小姐她……她没回来,但是今天何小姐来了,刚刚那些都是她让我说的,先生……”
宴迟没有耐心再听下去。
蒋黎这个死女人,就不能听点话,让她在家里待着,非要往外面跑。
该死的!
宴迟的醉意都清醒了。
这个不听话的女人死了也活该,他为什么要去救她,让她死死掉好了。
“宴少,您怎么了?什么事让您这么上火啊?”旁边的妖娆女人缠上来,将倒满的酒递过来,“再喝一杯吧,人家亲自给您倒……”
妖娆女人一顿,手里的酒杯直接掉到了地上。
“宴少您……”
宴迟的眼底一片阴鸷,脸色也瘆人至极,仿佛要杀人一般,女人直接被吓得大气不敢喘。
宴迟从沙发上站起身,带着满身的冷意,抬步直接离开。
“宴少,去哪?我们的生意还没谈完啊,你就这样走了,这个项目可就没了。”一旁被几个女人围着的老总不悦宴迟提前离场,直接叫住他。
宴迟没有一点停留,径直离开。
他这态度让那个老总很不爽。
“唉你!什么态度啊,过失杀人坐了十年牢出来还这么傲,谁他妈的给他的勇气。”
旁边的男人冷笑了一声附和,“赵总别生气,这样的人若不是出生在宴家,给您提鞋都不配,何必为这样的人生气呢。”
“呵呵,出生宴家又如何?宴家弃子罢了,宴家若不是早早就抛弃他了,又怎么会让他在牢里待这么多年。”
“宴家弃子?可他不是要跟何家的大小姐订婚了吗?何家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家族了,何家的大小姐嫁给他,算是一门不错的婚事,宴家应该还是挺看重他的吧。”
“联姻工具罢了,你真觉得何家那大小姐不错?”赵总又是呵呵一笑,酒喝得上了头,什么话都说,“一个在国外被玩坏了的女表子罢了,圈内没人提,不过是碍于何家的面子,若不是他们两家联姻,像她这种女人谁愿意要她,宴家其他少爷不愿意娶,也就只能让这个宴家弃子上了。”
……
而此刻,蒋黎跌跌撞撞地从一辆车子里逃出来,逃到了一处烂尾楼。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这里很偏僻,天黑了,没有路灯,她找不到路,这里杂草丛生,风吹过烂尾楼的窗户发出瘆人的呜呜声,烂尾楼里黑洞洞的,宛如一只长着大嘴的巨兽,仿佛要吞噬一切。
四周只有风吹过留下的声音,静悄悄的,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蒋黎害怕地颤抖。
身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他们追来了。
蒋黎不顾一切地跑,鞋子掉了她也没时间捡,赤着脚踩在碎石遍地的地面上,白皙的脚被割出了鲜血。
“人好像在那边……”
前面也来人了。
蒋黎慌不择路地后退了几步,咬紧了下唇,一头扎进了烂尾楼里,她找了漆黑的角落躲了起来,蜷缩成一团,死死地抱住自己。
她不能被抓到。
被抓到孩子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