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是抢着当家吗?也好。横竖外头人人都知道侯府是她们当家。
邵老夫人狠狠憋了口气。
邵二爷却不愿意再忍了,怒吼道:“你少在这说风凉话,揣着明白装什么糊涂?谁不知道老头子不待见我娘和我们一直偏心你们大房,公中就是个空壳子,所有的财产、值钱的好东西、赚钱的产业老头子早就全都给了你们大房了!大家都是老头子的血脉,他凭什么这么偏心?凭什么!凭什么!”
邵二爷胸膛起伏,恶狠狠的瞪着邵珣,狰狞扭曲,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从小到大邵珣身边都有暗卫暗中保护,他早就弄死邵珣了。他不甘心!
林语岚目光闪了闪,有些恍然大悟,怪不得。
怪不得这位二叔一向来极其的不待见邵珣,平日里与他们也几乎不打照面,大概是存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
原来是因为先老侯爷偏心吗?
只是,先老侯爷为什么偏心,难道他不知道吗?
邵珣冷笑,无不讥讽:“二叔每回见了我都把这孝不孝的挂在嘴边,口口声声拿这话指责我,二叔自己似乎也其身不正啊。祖父都过世多久了,二叔说这等话合适吗?这才是大大的不孝呢!”
“给老子闭嘴!你少给老子整这些没用的!”邵二爷越发恼羞成怒,恶狠狠冷笑:“老头子偏心难道还不许人说?别说他这会儿不在了,即便还在,当着他的面我也是这个话。”
“那么看来祖父还在的时候二叔已经在祖父跟前说过这话了?”
“......”
邵珣一看他那反应就知道自己说的没错,冷笑道:“看来二叔并没有让祖父改变主意。也就是说,祖父他老人家这么做必定有他老人家的道理,既然这样,我们做晚辈的,就更不能不听从祖父的教诲了。二叔还是好自为之吧。”
“你!你!”
邵二爷气得够呛,怨毒的目光明晃晃盯着邵珣,“呸,什么狗屁道理?不过是老头子偏心罢了。老头子眼睛里只有他元配夫人所出的长房,不过是瞧不起我们二房罢了!”
“老二!”一直冷着脸没有出声的邵老夫人怒斥打断了邵二爷:“你疯了不成?胡说八道些什么?”
“娘,您又何必阻拦我?谁不知道——”
“还说?”
“为什么不——”
“住口!”
邵老夫人动了真怒,邵二爷张张嘴,到底没敢当面忤逆亲娘,只得悻悻闭嘴。恶狠狠瞪了邵珣、林语岚一眼。
邵老夫人慢慢说道:“你二叔糊涂了,说了些胡话,并非有意,你们也别在意,别往心里去。待出了这道门,便不要再提起。叫外人知道了,也不是什么长脸的事儿,可听好了?”
邵珣轻嗤:“老夫人放心,正如老夫人所言,说出去是个丢脸的事儿,丢的还是先人的脸,谁会去说呢?”
邵二爷闻言又恶狠狠的瞪过来了,险些跳起来,叫邵老夫人凌厉的眼神止住了。
邵老夫人也嫌邵珣这话不好听,只好装作没有听出他的言外嘲讽之意,“行了,没事了,你们回去吧。”
林语岚:“想来二叔二婶还要同老夫人商量欣妹妹嫁妆的事儿,我们做晚辈的便不掺和打扰了,这就告退。”
“哼!”
傅氏不甘心冷笑,没忍住挖苦道:“侄媳妇点石成金,赚了那么多银子,当嫂子的给我们欣儿添妆可别太小心眼啊,不然说出去也不好听呢。”
林语岚笑笑:“二婶放心。”
面子情上的事儿,谁会给人留下把柄呢?
林语岚与邵珣一道儿离开,路上林语岚旁敲侧击了几句,发现邵珣竟是完全不知邵老夫人与先老侯爷的旧事,不由大为诧异。
上一世,她一个外人都听了几耳朵,怎么他这个局中人反倒什么都不知道呢?
再一思索,这事儿毕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先老侯爷没有跟晚辈提及也很正常。至于侯府中,知道的人也不会太多。
先侯爷、侯夫人或许是知道的,只是涉及长辈,他们也不便跟邵珣这个儿子提起,再后来去世了,想提也无法提了。
林语岚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给邵侯爷提个醒。
回了自个屋子之后,邵珣犹自气愤不已,吐槽了一番。林语岚顺着他所言说了几句,便道:“妾身在荣国公府无意中听到了一件事,觉得还是跟侯爷提一提的好。”
邵珣来了些兴趣,忙问什么?
林语岚:“......妾身听说,咱们府上的老夫人昔年与先老侯爷的婚事,似乎、似乎有些旁人不知的内幕......似乎先老侯爷原本是不打算再娶继室的了,老夫人使用了一些手段,这才迫得先老侯爷不得不娶她进门......也不知是真是假。”
邵珣呆了呆,“你——你可还记得是谁说的?”
林语岚一看他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果然什么也不知道。
这本来就是杜撰出来的一个由头,她怎么可能记得?好在她才刚刚踏入权贵社交圈子里,不认识人很正常。
林语岚摇摇头:“隔着稀疏的花枝,妾身没有看清楚是谁,听声音实在听不出来。当时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