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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本想控制住她,可是他经过这一番折腾,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只能想着避开,但贵妃明显恨极了他,紧追不舍,最后他只能动手。
堂堂一国之君,和一个妇人扭打在一起,简直不堪入目,他最后一丝体面也没有了。
有几位朝臣还想上去帮忙,但是看着两人身后站着的兵士,又都把脚收了回来。
武鸣一直未曾阻拦,直到两个人打得气喘吁吁,完全没有力气了,才自动分开。
贵妃此刻披头散发,脸上还有巴掌印,已经完全成了皇上口中的疯妇。
至于皇上原本就狼狈,此刻更加狼狈,不只身上穿着破衣烂衫,脸上更是巴掌印和指甲抓的血痕盘桓交错,红印子叠着血口子,此刻还在向外渗血,绝对是难民里混得最惨的那种。
“带贵妃下去吧。”
武鸣一挥手。
殿内重新恢复了寂静,喘着粗气的皇帝更加垂垂老矣。
他抬起头,恨意满满得看着武鸣:“你收买了她是不是?她给你作伪证,你留她一条活路对吗?”
直到这时候,他还不肯放弃,依然死咬着推给武鸣。
武鸣轻嗤一声:“这场仗我已经赢了,此刻坐在龙椅上的也是我,你觉得我需要她做伪证吗?至于皇叔为何对亲子痛下杀手,不如诸位一起猜一猜?”
他把问题抛给殿内的朝臣们,过了半晌却是死寂一片,谁都不敢随意开口。
“破城之前,左丞相被我杀了,这位置正好空下来。谁猜对了,重重有赏。”
他此刻俨然一副主人身份自居。
这话一出,众人明显面色都变了,有的恨得咬牙切齿,但是有的却跃跃欲试。
皇帝当成这副狗样子,并不是谁都那么迂腐,认不清局势的。
“启禀——”有一年轻的官员站出来,他刚开了头就卡住了,显然不知道称呼他为什么。
“我还是大烨朝的武鸣将军。”
“启禀武将军,下官以为皇上毒杀亲子,是为了不让他们落到您的手里,与其被北疆将士射杀,不如他亲自动手。他会有一种畸形的心理,仿佛自己在这方面战胜了您。”
年轻官员语气积极地道。
武鸣撑着下巴,脸上的神色舒缓:“答案虽然不对,但是第一个出列回答,勇气可嘉,赏银千两。”
年轻官员一听这话,嘴角立刻扬起,却死死地克制住。
毕竟他们这些读书人都要风骨,若是因为银子高兴,那得被嘲笑的。
其他人见他如此大方,也都纷纷开口,只是始终回答得不完美,但只要开口说得不离谱,都有赏赐。
“武将军,老夫以为,皇上之前不知道您的真实身份,只以为您还是将军,哪怕杀进皇宫来,想必不会推翻陈家江山,而是要扶植某位皇子登基,您来当摄政王。他把自己的儿子都杀了,那你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说不定会留他一命,保住他自己的皇位。”
原本有些懒散的武鸣,一听这话,立刻抬眼看过去。
“右丞相此言甚妙,与我心中所思不谋而合。果然不愧是文臣之首,待此事解决,我必不会亏待丞相。”
他直接抚掌,朗声轻笑,眼神里充满了赞赏的意味。
其他人心中皆是一凛,大烨朝两位丞相,走上了两条截然相反的路。
左丞相设计要杀武鸣,结果被武鸣亲手钉死在城墙上,而右丞相如今直接反水,既剖析了皇上的险恶用心,又迎合了武鸣,这分明是代表他服了。
而他向武鸣臣服,那朝中大半的文臣估计都撑不住,直接倒向武鸣。
“你还配当右丞相吗?我原本敬重你,如今看来不过如此,与逆贼蛇鼠一窝,竟然还如此诬陷皇上。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有逆贼不仅窃国,还想混淆皇室血脉!”
之前大放厥词的言官,这会儿又来劲了,甚至因为看到右丞相投靠武鸣,心中更受刺激,直接向着皇上跪下,扬起双手似乎在祈求什么。
武鸣直接走下龙椅,他是习武之人,身形轻巧,走路都没什么声音。
因此那位言官并未发现,其他朝臣看着,还以为他要上脚踹过去,哪里晓得眼睛一眨的功夫,武鸣已经拔出佩剑,瞬间言官的脑袋就飞了出去。
“老天爷说,你又聋又瞎,当诛。”
他一甩手中的长剑,将血珠子甩落,声音阴沉地道。
大殿内一片惊慌失措,脑袋落地的地方,瞬间变成了一片真空,所有人都恨不得长八条腿赶紧逃走。
“逆贼,你敢在光明殿杀人,这里是百官上朝的地方,神圣庄严,岂容你来撒野!”
皇上的眼睛都红了,情绪激动地大喊,脖子上青筋毕露。
武鸣眉头都没动一下,提着剑直接往前走,他的脚踩到血迹上,留下一个个鲜红的足印,将地上的青砖都染红了。
“神圣庄严?先帝和你,两个狗皇帝在这地方,下了多少杀人越货的圣旨,死的人多了,那时候你怎么不想起这是什么地方?今日以你血,洗刷一切脏污。”
“陈琰,你在位期间无一建树,好大喜功,贪财好色,并且与北魏勾结卖国求安,置万千百姓于死地。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