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副兴奋劲儿,说不定还添油加醋了一番。
总之虽然蔡婆子不能说话,但是她的话语却处处都在,各种惹人厌烦的论调不停闪现。
“你没会错意吧?我娘真这么说?”
蔡耀辉听到“大师”两个字,顿时吓得面色阴沉。
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果然是和那些歪门邪道有牵扯,这回甚至还加了更多的条件,不能提前声张,更是透着一股浓浓的谋财害命味儿。
“儿啊,娘怎么会骗你!”
粉衣丫鬟喊儿喊习惯了,一秃噜嘴就说了出来。
顿时面面相觑,就连蔡婆子都回头看向她,显然这句话老夫人没打手势。
“额,这句话老太太还没说,但是以奴婢对她的了解,下一句话肯定是这个。况且爷您可以问老太太,奴婢哪句骗人了?绝对都是老太太比划什么,奴婢就说什么,毫无欺骗之处。”
粉衣丫鬟脸色一白,知道自己得意忘形了。
她眼珠子一转,很快就把话给圆了回来。
蔡耀辉看向蔡婆子,“娘,你之前比划的,她说得都对吗?”
蔡婆子点点头,虽说她对这丫鬟被温明霞要走感到不满,但这丫头的确聪明,从来不做糊弄人的事情,教哑语的时候很用心,见她记性差,还不停地让她联想,方便记忆。
“多么母慈子孝的场景啊,二姐,我们还是别留在这里碍眼了。”
温明蕴好不容易憋住嘲笑,故作调侃地道。
蔡耀辉立刻反应过来,离得蔡婆子远远的。
这都已经提到那些所谓的大师,那证明此事与他们脱不了干系,他很可能已经处于危险之中。
毕竟他对亲娘不做防范的,蔡婆子把他疼到骨子里,他是知道的。
可是蔡婆子也愚昧,有时候愚昧的疼爱,比伤害更让人痛苦,还防不胜防。
他站直了身体,郑重其事地弯腰作揖,之后身体右转九十度,再次作揖,一直转了三次,向着四面都行礼作揖之后,才转回来。
“我已经按照程夫人的要求做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唔,谁说你照做了,我就一定告诉你?”
温明蕴十分讨打地道。
果然她的话音落下,蔡耀辉的面色急变,他张了张嘴似乎想破口大骂,不过碍于温明霞也在旁边,还是没敢撕破脸。
“算了,我可不是你这种小人,说话不算话,告诉你便是。”
温明蕴不想再和他扯皮,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开始胡编乱造起来。
“我二姐让人害成这样,我自然不可能善罢甘休,就让人去追查之前你娘求的那些大师。结果找了许多天,也没个踪影。我当时就觉得,肯定是被你给杀了。毕竟你这种小人,别看成日读得都是圣贤书,这心里却都是杀人越货的勾当!”
温明蕴抓住机会,就疯狂踩上几脚。
不过刚开个头而已,就把蔡耀辉说得满脸发绿。
他就知道温家三位姑娘,就他这个小姨子最难缠,人家是痛打落水狗,她是不管落水与否,只要是她看不顺眼的狗,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上前去踢上几脚。
此刻他就是那条让她不顺眼的狗。
“啊啊啊——”蔡婆子第一个不答应,显然又在骂人。
这回不等粉衣丫鬟翻译,温明蕴就主动说:“她和我说的话,你不用复述,都是一些没用的废话,我不想听。”
“程夫人请继续。”
蔡耀辉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他四面八方都拜过了,骂也挨了,总不至于到最后还不听了,那他之前承受地那些算什么。
“我当时非常生气,就对负责此事的侍卫说,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这帮人找出来,我坚决不会让祸害二姐的人逍遥法外。时日一长,人还是没找到,我都不抱期望了。但没想到峰回路转,前几日有侍卫发现了一个假道士,很像二姐丫鬟口中描述的人,我就让人抓了过来,还在他住的地方搜到了一处供奉神仙的地方,桌上就摆着这块玉佩。”
“他们虽然是假道士,但供奉的毕竟牵扯到神仙,我不敢动,就只拿了这块玉佩过来。反正上面的生辰八字也不是我温家的人,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温明蕴几乎不用动脑子,张口即来。
当初抓那些假道士的人,全都是程家的侍卫,哪怕后面交给了温明霞处置,蔡耀辉不可能知情,所以任由她编,也抓不到破绽。
“小妹拿到玉佩,立刻逼问那假道士,这是做什么用的。他耐不住刑罚,就都抖落了出来,包括之前给我腹中胎儿求的玉佩。她赶过来告诉我这一切,我如何能忍!蔡耀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种玉佩?”
温明霞接过话头,虽说小妹编得很好,不过为了谨防蔡耀辉问东问西暴露出来,她直接控场。
把落胎的事情牵扯出来,让蔡耀辉根本无暇再追问。
果然一听这话,蔡耀辉的脸色立刻变了,显然他还是心虚的。
“二姐,这还需要问吗?他亲娘做什么都要告诉他,他怎么可能不知情,你干脆把他扭送去官府,最好捅到上面去,让大理寺来审问他!”
温明蕴半真半假地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