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了,忍不住叹口气:“哎,可惜了我当年网盘里保留的各种片儿啊,男俊女美,女性向的更是一绝,要是能给娉婷一观就好了。”
怎么就不是五公主穿去现代呢,她俩成为一对好闺蜜,必然能大杀四方。
陈婕心事重重地回到房间,就见温博翰单手捧着砚台,另一只手则在细细地摩挲着上面荷花雕饰,那轻柔的动作,比当初他们新婚夜,他摸她的时候还要温柔。
“行了,一个破砚台,你都摸多少天了?像个好色之徒一样。”
陈婕看到他这样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温博翰知道小女儿要出嫁,发妻最近有些敏感,很听话地放下砚台,结果又把桌上的毛笔拿起来仔细看,正是前些日子程亭钰派人送来的清莲玉笔。
如今这一套笔和砚,都在他手中,温博翰连上朝的心思都飞了,就惦记着这俩宝贝。
陈婕见他这副不思悔改的样子,直接丢了个白眼过去,都不稀罕多看他。
倒是温博翰欣赏个够之后,才把注意力转移过来,对着她长叹一口气。
“夫人,我是担心啊。这两样宝贝若是不趁着在手中好好观摩,以后恐怕没机会了。”
陈婕不信:“怎么没机会了?如意不是说了,用这两件换你家的几样传家宝,当她嫁妆嘛。”
“这万一要是人没了,还不得送回去当陪葬品啊。”
陈婕一听这话,当下就激动地站起:“放你的屁,你胡吣什么,你是她亲爹吗?她还没嫁出去,你就这么恶毒地诅咒。”
“夫人别急,我说得不是她。你女儿力大无穷,新姑爷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病弱男,谁先没那还不是一目了然?我都怕程亭钰熬不过新婚当晚,就被你女儿一屁股给坐死了!”
温博翰连忙安抚。
陈婕这才饶过他,忍不住跟着叹气道:“不用操心那么多,如意这丫头一向懂得分寸,她跟我们一起这么久了,都没露馅呢!”
“可她不是做梦都想当小寡妇吗?”
陈婕没好气地道:“那你就祈祷你新姑爷乖一点,不要让如意费神,不然送他归西。”
温博翰听了夫人这话,顿时心里拔凉拔凉的,当场就承受不住了,转头双手抱着砚台和笔哭起来。
“我还没做好离开它们的准备!呜呜呜——”
这老爷们儿当真悲伤过度,认真地抱着这俩宝贝,哭得像模像样。
陈婕气不过,当下就抬腿踢了他一脚:“滚去书房睡!”
*
温明蕴正坐在桌上打算盘,盘算她出嫁的陪嫁有多少。
虽说她不是那种嗜钱如命的,但谁也不会嫌钱多。
她如果一辈子不出嫁,就待在温家,其实她是不会在乎温家的钱给谁继承,反正爹娘身体都不错,她看起来也不会多比两老口多活多少年,争这些无所谓。
但是出嫁之后就不一样了,嫁妆总不能没花在自己身上。
“咚——”的一声闷响,温明蕴打算盘的动作一停,她侧耳停了停,又怀疑是错觉。
等她再次拨弄算盘珠的时候,“咚咚咚——”这回闷响声持续不断地响起,而且还确认了是从窗户上发出的。
她打开窗,就见一身红披风的五公主,正站在院门外,对着她招手,脸上明媚的笑意,哪怕是隔着几米远,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娉婷,你怎么在这儿?”
温明蕴有些惊喜。
她没想到出嫁前一夜,五公主会过来,甚至都已经溜进了温府之内,还没惊动府外的侍卫。
当然她不敢大声喊,立刻招手让五公主进来。
可是五公主却摇了摇头,让她出去。
温明蕴点头:“等我换衣裳。”
一盏茶之后,她就穿着一身湖蓝色披风走了出来,五公主拉住她的手。
“我好不容易才溜进来的,和你娘打过招呼了,我带你出去玩儿啊。”
“宵禁——”温明蕴虽然很心动,但还是有些迟疑。
毕竟大烨朝为了防止夜晚偷鸡摸狗的事情发生,宵禁还是很严格的。
“我是谁,宵禁怎么可能管得了五公主?走吧!”
两人一同离开温府,府外除了五公主的一群侍卫之外,还有两匹马。
“你会骑马吗?不会骑的话我们同乘。”
“我会!”
温明蕴看到高头大马,顿时有些兴奋了,她伸手摸了摸白马的鬃毛,眼神充满期待。
“那就走!”
两人一前一后跨上了马背,直接纵马而去。
整条街上都没有人,宽敞的街道成了她们快乐的乐园,这甚至比在马场更愉快。
往常的主城区,除了是朝廷要务,否则根本不许当街纵马,可是今晚却成了她们俩肆意骑马的地方。
哪怕玩耍还没开始,温明蕴的心情已经飞扬起来了。
两个人都没急着说话,而是纵马一路往京郊跑。
各处的城门侍卫显然都被打点好了,畅通无阻,甚至在经过的时候,那些侍卫还向五公主行礼。
看着这一切,温明蕴的心情有放纵,又有复杂。
看,这就是权力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