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一封请帖,温明蕴接过,顿时有些好奇:“这不年不节的,怎么想起办流水宴了?况且你还怀孕了,哪怕坐稳胎,也不该操劳才是。”
温明霞的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她拿了一块甜瓜塞进嘴里,无所谓地道:“前段时间养胎,我被拘在家中无趣得很,就想找点乐趣。你放心,这虽然还在望京地界,但是宽松许多,宴席上多是年轻人,你姐夫虽然也请了朋友,但是我们独占后院,与他们不相干。”
“行,那到时候我早些去,还能帮帮忙。”
温明蕴只当没看出来,笑着允诺。
姐妹俩没说几句话,温明霞就离开了,简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温明蕴坐在椅子上喝茶,一杯茶还没喝完,红枫就走了过来。
“姑娘,奴婢和二姑娘身边的大丫鬟打听过了,这流水席是姑爷提出要办的。理由的确是怕二姑娘无趣,想让她开心些。”
红枫的话音刚落,温明蕴就冷笑出声。
“放他狗屁!如今新科进士们殿试在即,租赁京郊的宅院花费不多,所以附近住着不少有才之士。明明是他自己想显摆才学,拉拢人脉,却还要用让妻子开心当借口。他还是人吗?”
“办流水席不要钱吗?他一个穷光蛋哪来的钱,还不是要用妻子的陪嫁。他上下嘴皮子一碰,什么都不管,就等着开席,操持这一切的还是二姐。妻子怀着孕呢,他都能这么算计,永远不要找软饭硬吃的凤凰男,坏种,下辈子一定投身畜生道!”
她气得破口大骂,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谁都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