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日头一直处于正午的样子,栀子抬眸迎着细看,发现小安的笑容就像是这清风拂面的暖阳和花香,也着实令人心中温暖,仿若连自己的心间都要开出一朵这样的花来。 她微微勾了勾唇角,看着小安凑近的脸庞,顺手摘了旁边一朵紫色的花,故意插在了小安的那头奶白色的长发里,然后有些恶作剧地盯着小安笑。 “姐姐,你坏死了,小安是男人,男人怎么能戴花呢?”他摸了摸自己头上的花,却又舍不得摘下来,只是一双眉眼盯着栀子看,眼神精亮光彩,像是夜空中闪动着星芒。 “花神……”栀子这么脱口而出的戏称眼眸中的小安。 “花神吗?哈哈哈,不错,我喜欢这个称呼。”小安叉着腰,眉眼弯弯笑起来,“从今往后,我便是此地的花神,你们一众花仙都得听我的,明白吗?” 那些硕大的花朵,随风点点摇曳,像是在回应着他的话一般。 栀子也盯着小安看,只觉得小安的容颜,愈发的耐看。 他一身简洁的淡银色锦袍,显得低调又贵气,三千白发以一根金色的发带高高束起,眼若深潭,鼻若刀削挺直,肩宽腿长身姿健美,殷红的唇瓣薄厚适度,在阳光下带着诱人的色泽与光彩。 那半插入发髻的花朵,却与他身上的阴柔及阳刚之美贴合的糅合在一处,小安那雌雄莫辩的五官,更显得风姿卓越,清隽得仿若毫无瑕疵。 两人在花海中御剑而行了许久,都没有再搜寻到此地有其他人的迹象。 估摸着在此地耽搁的时间也差不多许久了,栀子拉着安和的手,慢慢朝着出口处走去: “走吧,日后我们有机会再来此地,或许可以找寻到你爹娘的讯息。” 小安的爹娘,一直是一个神秘的存在,自打小安出生,到长大成人后化为龙形,他们都从未现过身,栀子想了许久,也猜不到他们的身份,但既然小安能化龙形,通鱼语,或许他的爹娘可能与上古时代的龙族有关系。 这些……仅仅是栀子的臆想和推测,她并没有对安和说过自己的这些念头,但二人都知道,如今想要寻到安和的爹娘,或许并非易事。 临走离开前,栀子顺便摘下了几朵这种奇异的花朵放在了夜来香中,只想着一来这种神奇的花朵在别处轻易见不到,另外,这花朵的馨香尤其特别,甜而不腻,芳香馥郁,栀子着实喜欢得紧,也便带着了。 自打离开太虚山出外四处游历时起,栀子就时不时的发一封纸鹤传音书回去,告知北冕自己的一些近况,对于栀子做出的在外需游历几年方归的决定,北冕也采取了默许认可的态度。 在他看来,几年的光阴在修行者眼中,不过如白马过隙,须臾便过,既然栀儿想要四处游历,那就随了她心意,反正自己有的是法子知道她的近况,哪怕她不发纸鹤传音书回来也无妨。 一晃三年便过去了。 这三年中,栀子在天赫大陆各大有名的市镇州县摆设摊点,择其中一些特殊的时间为百姓免费看诊,其余的时间看诊赚来的银钱,正好可以满足她和安和二人四处游历的花销。 再者,安和也一路接下不少金翎榜的榜文,破获了不少案件,抓获了榜上有名的许多恶人或凶徒,也凭着这一点本事,不仅在金翎使者榜上常年占据榜首的位置,同时也赚了不少的银钱和晶石。 他分出了一部分差人隔三差五寄回齐氏夫妇家中,剩余的部分就带在身边,作为自己平日的花销。 此次出来的三年时间里,栀子和安和二人都觉得日子过得恣意潇洒,栀子的医术愈发了得,安和的武功和抓贼的路数也愈发纯熟。 可有一件事,栀子觉得很奇怪,照着安和以前过往生长的速度,栀子原本以为,再用不了几年小安或许会长成胡子拉渣的三十出头的大叔模样,可他偏偏却只停留在了二十出头的郎君模样,就不再继续长大了。 不知他的生长规律是不是到了某个节点,栀子弄不明白当中的道理,也便随他去了,而自己因为修行已经达到了筑基中后期的缘故,模样也一直停留在十八岁的少女时期。 一个俏丽秀雅,一个清隽俊逸,都是倾国倾城的容貌。 两人携手相伴,颇有“仙医侠客”的气韵,再加上两人姿容出色,卓越不凡,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来许多注视的目光。 这几年来,栀子只觉得和小安过得日子很舒心顺意,只是她一直会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她无论走到哪里,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默默注视着她,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令她颇为不适,尤其是入夜后每晚打坐调息时,她都有那种被窥视的异样之感,可每每回神,以神识追踪探查,又无从探出答案。 莫非这些年来,频频被窥视的感觉,仅仅是她的错觉吗? 她并没有向安和说出自己的这种感受,因为小安并非修士,他或许并不能和她一样有同样的觉察,在说与不说之间,栀子最终选择了保持沉默。 她打算再出现那种被窥视之感时,探查一二,有了眉目再说。 这日,二人御剑降落在一处叫平海堡的地方。 栀子原本打算二人在此地停留数月,像以往一样摆设医摊,安和也想去本地张贴告示榜文的地方,看看可有金翎榜任务发布。 哪曾想,当栀子陪着安和到府衙专门张贴告示的地方一看,便看到了数张由平海堡堡主皇甫正祥张贴的榜文。 栀子走近细看,居然是高价求医的榜文。 榜文行文寥寥,可却说明了高价求医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