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环视一圈,发现在其余六大门派中,此次居然有好几张熟面孔,包括玉虚教的玉草、玉瑶,由于隔得远,她并没有过去和她们打招呼,只是在目光对视时,礼节性的微微勾了勾唇角。 她还看见了血雨宫的茹玉,以及赤霄道的几名弟子,当中也大都是上次护送影牙勾回赤霄道路上的熟人,只是奇怪的是,没有见到步罗烟。 栀子在想,会不会是她上次因吕康安以幻颜埙吹奏的《焚心曲》,失了修为,因而才不能在夺符竞技赛中露面?也不知她如今过得怎样了? 栀子当下又想起方才自己还差点被废魂珠泪毁了一身修为的事,心有余悸之余,更是觉得自己运气太好,如若不然,自己也会和步罗烟一样,变成一个从此没有修为、没有灵力的废人。 这些只消心头一个错念,就可以令另一个人万劫不复的人太邪恶了,就好比那吕康安,当初若不是他在那罗汉竹林吹奏这《焚心曲》逼迫步罗烟交出影牙勾,也不会令她一个赤霄道的天之娇女失了修为,毁了大好前程。 这般一想,又观照己身,栀子便有些气恼和厌恶那害人的吕康安居然和自己是一个组的。 他当初夺取六大门派的法宝的确是为了浮华的神魂缺失症,可也不能因为自己需要,就不择手段的抢吧? “我们一会儿就是要抢,哪怕是不择手段也行!”栀子正咬唇思忖,却听到一旁的张望摩拳擦掌的冲自己比划着手势,还喷着唾沫星子,很是粗鲁。 “抢什么抢?什么都抢,还叫什么比赛?”栀子气恼于心,瞪了那张望一眼。 那张望以手指反拨了一下鼻子,不以为然道:“诶,小丫头片子,你没听那龙乐音方才怎么说的吗?夺符竞技赛,就是一个‘夺’字,不抢不夺,那才不叫比赛呢!” 浮华自比赛开始,就一直端坐在看台的某处,静静的观看着看台中的参赛者。 他与吕康安、栀子等四人早就商议好了,此次夺符竞技赛,由栀子守护宫铃,那宫铃就以丝带系在每个守护者的左臂上,小组的其余两人助攻助防,剩下一人主攻夺符。 那夺符主攻的人自然是吕康安了,彦博、张望一人助攻、一人助防。 在比赛即将开始前,吕康安就把布局和策略跟其余三人又讲了一遍。 “好了,局……我们是布好了,丫头,你这次也歇息了片刻了,可有恢复好一点?”吕康安难得有心关心栀子的状况,只是他心中一直对于金衣拿走那废魂珠泪存疑,或许这次真的是自己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 他心中隐约有些愧意,话一出口,又见栀子拿眼瞪着他,满脸怒气,他更是心虚地低下头去,还不自然的咳了几声。 栀子瞪他,主要是想起了以前他吹奏那什么《焚心曲》害了那步非烟成了废人,而自己方才也差点被人废了修为,因而有些无端迁怒罢了。 她哪里想得到这是“歪打正着”? 吕康安在栀子被浮华和北冕救回来后,听闻她差点失了修为,浮华说的简单,也没有详细明说,但吕康安却心知肚明,知道这次必然与那金衣和自己的交易有关系了。 他低着头不说话,眉头微蹙,脸色不太好,却也不敢直视栀子的眉眼。 那双眉眼太过灵气逼人,黑白分明的清亮中,总有一种像要把他看穿看透的感觉,这让吕康安更加心虚。 若是他早知道那金衣向他索要那废魂珠泪是要对付栀子,他是万万没有那么蠢笨,害自己的队友的。 彦博看出了两人之间僵持又古怪的气氛,干笑了两声,“小神医,快比赛了,你这次为我们夺的是什么符?” 栀子才想起还没有来的及分发符咒,彦博的话令她回过神来,大赛在即,怎么能因为自己心中的好恶而影响了比赛呢?不可感情用事啊。 她不好意思的报以歉意的微笑,自夜来香中拿出了那七道她认为是最强的符咒,“我能搜罗到的自然是我所熟识的最强的符咒……” 这次,她一共取得了七张符,除了最后一道太虚山的符——毒雾瘴,是倪安智帮她取来的,其余六道皆是自己所选。 分别是:束缚符,可以束缚其对方的手脚,使敌方行动力下降。 趋避符,释放出一种威压,让人不敢靠近。 呓语符,施展者口念咒语令敌人迷惑丧失行动力。 御水符:施展者可以通过此符变幻出几股水流来攻击敌方。 伪符:施展者可以通过此符变幻成石头或动物、植物的形态,暂时迷惑敌人。 流石符:此符一出,瞬即空中会出现无数的小石子攻击敌方,令敌方战败。 而最后一道符咒,是栀子从赤霄道取得的血符,可以瞬间召唤出多处的帮手对战敌手,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她将束缚符、趋避符给了彦博,呓语符和御水符给了张望,并一一说明了用法,她原本是打算将伪符和流石符也给吕康安的,而自己用那道血符就够了。 可吕康安想了想,却只拿走了伪符,他看了栀子一眼,将流石符留给了她,“你的修为虽然已经恢复如常了,但你还是我们当中最弱的一个,你还要保护你左臂上的宫铃,所以,这道流石符和血符,你都留着吧。” 栀子斟酌了一下,也不和他强辩,手里多了流石符和血符,她正在考虑一会儿怎么用这两道符,才能发挥最大的威能。 因为,这五年一度的夺符竞技赛是促进七大门派各派之间的法术交流赛,因而当中出现的符咒都是比较温和的,并没有伤人性命的符咒。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