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属下们去寻寻她?” 得到浮华应允后,吕康安便准备和张望、彦博分头去寻栀子。 虽然表面上吕康安并没有显出丝毫的异样,可心中却也隐约忧心了几分:先前那丫头走之前的脸色的确不太好,她说是进入半山区就这样了。想想那金衣就在那半山山口替人赐福神仙水…… 那女人的确在不久前问自己索要过废魂珠这种阴损之物,也没有说是用来做什么,莫不是她给这丫头用了? 若真是如此,他这次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想起那废魂珠……那珠子若米粒那般大小,只需融入水中,以灵力催动入一个人的体内,便会…… 只消等那凶猛的药效被那人丹田全部吸收,定能让此人灵力、法力全无,从此变为一个废人! “神君,那好像是小神医的仙剑?” 正要离开寻人的彦博精明的抬眼,眼尖地发现了看台的中央上空正歪歪斜斜飞来一支仙剑,那仙剑带着一缕长虹贯日的仙气,飘飘摇摇在看台中央飞了一会儿,就如断了线的风筝般…… 陡然从中落了下来! 浮华不发一言,倾身运起法力直接飞了过去,一把接住了那柄突然当空而落的仙剑,细细辨认: 没错,是小神医的仙剑,没错! 栀栀,出事了! 当北冕一踏入自己设置的结界内,立即就发现了栀子。 她正安静的躺在那太虚真君以一指真力击穿的活泉水的水边,冰凉的泉水正汩汩流淌过她一团柔白湿透的身体。 “栀儿——”北冕心中莫名的惶急了几分,他急忙俯下身,运转掌中法力,一寸一寸的试探着她的体内,居然发现,她的灵力、法力居然都消失了。 更令人奇怪的是,她的体内好似有两股力量在抗衡着,一股是几乎遍布全身的极寒之阴毒之气,它一次次在她的身体中四处游走,又一次次攻向她的丹田处。 可栀儿虽说已经失去了知觉,可她的丹田处居然也有一缕纯阳的真力之气在那里停留、激荡、回旋,不断地将想要攻入的那股极寒之阴毒之气弹开去…… 这是怎么回事? 北冕虽说还未摸清楚栀儿到底是怎么了,可根据他的经验,他认定栀儿必定是中了某种极寒之阴毒之气,才会有如今这副模样。 可她丹田处凝聚不散的纯阳真力又是怎么回事? 玉色面具下的他蹙着眉,想了想,四下里观察了一下,又伸出手探了探栀儿身下的那滩活泉水,继而有些明白过来: 不管栀儿是如何中了这极寒之阴毒之气,但这活泉水中的纯阳真力竟然奇迹般的阻挡了栀儿的丹田被这股阴毒损耗。 当真是太虚真君当年留下的这股纯阳真力救了栀儿一命?那这么说来,的确是不能让她身体内现下游走乱窜的极寒阴毒之气攻入她的丹田。 看着栀儿愈发苍白的脸色,他丝毫不敢耽搁,原本打算以掌力为牵引,将那体内不断盘旋四散的极寒阴毒之气吸出体外,可当他无意间瞄见栀儿的红唇,心中一动。 虽说栀儿如今脸色苍白如纸,可唯独那红唇依旧潋滟若粉粉白白的桃花花瓣,她湿透的那件月牙白衣裙,紧紧的贴在她娇弱的躯体上。 玉面北冕扶起她柔弱无骨的身体,那微温的躯体带着一层濡湿贴紧了他的胸膛,他的胸膛瞬即便好似被什么烫了一下。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此地是他设置的太虚山结界内,结界中除了他和栀儿并无旁人,若想吸出她体内的极寒阴毒之气,其实还有一个法子—— 想到这里,他玉色面具下方的唇角微微扬起,竟然露出一抹难得的不好意思的笑意,他搂紧了她,薄薄的唇便朝着栀儿那娇嫩的红唇靠了过去…… “别碰她——” “住手,师尊!” 两道声音同时在此结界内响起,吓了北冕一跳,瞬即他的后背被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掌,继而又被那人的掌力拂了开去。 玉面北冕好事被人打断,本就万分促狭,一看来人,居然是阎影殿的阎影王浮华,还有一旁紧跟着浮华进入结界的太虚山三大掌座之一陈天瑞的亲传弟子倪安智。 两人脸上都露出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之色,可不同的是,那方才偷袭了他后背一掌,又将他一掌拂开的人正是浮华,此时他脸色黑沉如水,脸上已被怒气填满。 他拂开北冕后,倾身直上,扶住了栀子即将倒进水里的躯体,也感到了一丝濡湿的微凉,透过那湿透的月牙白襦裙传过来。 可浮华心中还有一种莫名的感受:好在我来得及时,不然,栀栀的清白就被这人面兽心的杂碎给玷污了。 而倪安智此时心中所念,也有这种“不幸中的万幸”在:好在我及时赶到,师尊作为栀子的师父,难道方才是打算……占她的便宜吗?他当真是想趁着她昏迷就行什么龌龊事?当真是可恶! 北冕从浮华和倪安智两人脸上的表情,仿若看到了方才欲行不轨之事的自己,脸上也露出了尴尬的神色,若是方才自己趁着栀儿人事不知,便想一亲芳泽的念头被这人传了出去,那他该如何是好? 他清了清嗓音,极力的恢复了平素风雅的神态,扶了扶脸上的玉色面具,好似生怕它忽然掉下来似的,继而朗声道:“栀儿中了毒,我不知是什么极寒阴毒,正在想办法将那毒吸出来,不然那毒到了丹田,可就麻烦了。” 他这么尴尬又费力的冲二人解释时,浮华正以自己的灵力探寻栀子的体内,他立即也发现了北冕所言的那股极寒之阴毒之气,的确是在栀子体内游走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