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点点头,似乎对逍遥夫人的回答比较满意,又道:“那神秘的客人多久与你见上一次?” 他想起栀子说的没有剩余的符纸了,就看不出绘制此害人符咒之人的来路,心思微转,便有了主意。 “大概……一个月……我们会相约见上一次,原本这阴阳符咒……出了祸事,我……是打算找那位神秘的大仙说说……理的,算算时日,她也……该来了。”逍遥夫人扳着手指头算了算,又点点头,“对的,还有五日……她便该到了。” “五日吗?”栀子见那逍遥夫人冻得不行了,手指间灵力微动,便解了她中的玄冰诀,她身子一瘫,颤抖着趴在地上,半天都直不起腰来,栀子却蹲下身子又问她,“你可知那位神秘的大仙……长什么模样?” “我从未……见过她的真容,她每次来脸上都戴着一张金纱,可我记得,她的右眼尾时常绘制着一只彩蝶,有时又是一朵争艳的……凤丹白,哪怕是走进我逍遥居的莺莺燕燕当中,也很是惹眼……” “凤丹白?你确信没有记错?”安和看了一眼栀子,心中也对这位神秘客多了更多的猜测。 凤丹白是牡丹中的一种品种,因为花蕊多为皇族的正黄色且相当大,犹如凤凰喉舌中吞吐的丹珠,因而得名。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逍遥夫人已经见过她三次了,居然都未能见到她的真容,想来此人身份定然颇为隐秘。看来若想知晓此人身份,必须守株待兔了。 栀子与安和想到了一处,她摊开掌心,手中灵力微动,便从夜来香中调出了一张以前绘制的符纸,口中假装念念有词,转瞬一扣住逍遥夫人的脖颈,趁着她头往后一扬,便将那符纸塞入了她嘴里。 “咳咳……咳咳……”逍遥夫人脸上露出惊恐与痛苦之色,“大仙,我……我……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栀子拍拍她不住颤抖的肩膀,唇角微勾,“放心,我也不要你的命,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事情一完,就替你解了这符咒上的噬心咒。” “噬……心咒?啊……莫要如此啊,大仙……您要什么……我都给您二位……钱吗?我……我有钱……” “我不要你的钱。”栀子抿唇微笑,看向安和,笑容里带着一丝清冽出尘之气,一双灵动的眸子精亮精亮的,却又不乏沉稳大气。 栀子与安和二人找了逍遥居附近的一处客栈暂时住下,就在此等着逍遥夫人的消息,逍遥夫人因为服下了“噬心咒”,不敢不答应,双方承诺,只要那神秘客一旦上门,就立即派人过来通传。 这五日,栀子与安和哪儿也没有去,就专门候着消息,为了传讯方便,二人也只订了一间上房,依旧是栀子睡床,安和打地铺,一连五日,两人都这般朝夕相对,也不觉着不妥,毕竟二人感情甚笃,如此已是相当亲厚了。 这日入夜亥时左右,安和闲来无事,取下后背上的木琴,轻轻拨动琴弦两三下,见栀子坐在床榻边抬眸看他,他眼中又闪过那种约带了一丝丝调皮的笑意,对栀子道: “姐姐,你……当真喂给那逍遥夫人服下了噬心咒啊?” 栀子微微勾了勾唇角,看着眼前的清隽中又带了点调皮神色的男子,笑着答道:“是啊,怎么……你不信啊?” “信啊,姐姐说什么我都信,不过姐姐……”安和调了调琴弦上的几个音,低眉又抿唇微笑,“你……好毒啊,不过小安喜欢。” 栀子与他调笑,忍不住拿葱白的指尖戳了戳他的脑袋,“你呀,当真把你姐姐想成一个毒妇了吗?姐姐是骗你的,那是玄天大清净神咒,以前在汪家镇制服傀儡人作乱时,绘制过很多,就拿出来糊弄糊弄她咯!” 安和闻言,难得的舒心大笑,“原来是这样,姐姐你不毒了,但你好坏啊,不过小安还是喜欢,无论姐姐什么样,小安都喜欢。” 栀子盯着小安看了半晌,原本戳他的指尖,也变得舍不得了,改为抚,她白皙的柔荑抚在小安的脸侧,笑纳约有些怔忪的看她,停住了弹琴的手,一手拉住了她的柔荑,“怎么了,姐姐?” “你知道吗,小安?姐姐失了双亲和瑞云庄的父老乡亲,原本想着会很孤寂走完这一生,可如今,只有和小安呆在一起,姐姐才是最舒心的,姐姐喜欢和这样的小安呆在一起。” 栀子说的是实话,可安和听来却兀自心中有些感动,这还是姐姐第一次这般对他如此说道。 他拉着栀子的手,紧贴在自己心口,眉眼弯弯,微微抿唇又笑,“姐姐,小安也……” 他原本是想说,自己也喜欢和姐姐呆在一起的,可话到嘴边,紧闭的门外却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三下长,两声短。 来了! 这是他们与逍遥夫人约定的暗号,只要那边逍遥居有异样,就以暗号为应,如今门外的敲门声,安和与栀子相对看了彼此一眼,立时心中明了,那神秘客必定已经到了。 他们二人轻车熟路的来到逍遥居,并被安排在一间早就准备好的房间内,房间里摆放着一块硕大的竹木制成的花鸟屏风,上好的竹木上以浮雕的形式绘刻出一幅古曲花鸟秋草图,很是附庸风雅。 这个房间与旁边的房间就被这简单的竹木制成的屏风从中间隔断了,栀子与安和二人进到房内,没有出声,两人只是以眼神示意,隔着那竹木屏风的缝隙朝着对面的房内窥探。 不多时,果然有两人推开了旁边的门,从外面走进来,为首的是逍遥夫人,身后跟着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