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议论了半天,栀子自然是没听到他们接下来议论的内容,过了好一会儿,栀子有些不乐意了,伸出手掰下安和的手,拿眼瞪着他,嘴唇动了动,好似是想责怪他干嘛捂着自己耳朵。 紧跟着,她才听到,那隔间的三人,光是议论,过过嘴瘾,也是这般淫.邪满足,只听得那其中一人长舒了一口浊气,道:“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 安和急忙又想捂着栀子的耳朵,却被栀子拉住了双手,他也拿眼瞪栀子,好似是想对姐姐说不可以听,可却听栀子唇瓣动了动,小声道:“为何……这三人描述的那丽儿与贝儿的容貌、气质、神态,居然差异如此之大?就像是说的不是同样的两个人。” 栀子还未继续说下去,安和也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低头看着她,眼中像是在请求她不要听,又像是有些拿栀子这样毫不介意,也丝毫不知避讳的行为有些没有法子。 末了,他也微微抿了抿嘴唇,那轻薄的唇瓣动了动,附在栀子耳边低语了一句:“和我们两个见到的也不一样。” 安和是指丽儿、贝儿其实容貌很是普通,可丝毫不像这隔间三名恩客嘴里说得那般倾国倾城。 可他的唇瓣不慎蹭到了栀子的耳畔,栀子顿觉耳畔一热,抬眸看了安和一眼,安和的脸立马红了,还有蔓延至耳根的势头。 栀子忽略掉方才那耳上的一热,转眸看向正群情激奋的大堂一楼下,吐出一句:“这到底是什么鬼?” 莫非真是与那仙人醉有关系?那仙人醉……栀子与安和来过逍遥居两次了,两次查探,都在其中发现了符水和媚药的气息,或许是那符水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每个恩客眼中的姑娘都不一样。 可奇怪的是,为何那三名恩客以及一楼大堂中的恩客们激动与兴奋却只是与那戏台上的丽儿与贝儿有关,对其余的戏台的姑娘,却兴致平平? 难道说,他们依照这逍遥居的第二道规矩,喝下的仙人醉,还可以仅仅是对某一些人起作用? 那两位被恩客们说成是天仙般的丽儿与贝儿,果然拿下了此次逍遥居新选出的“花魁娘子”的名头,很快便有两名恩客花下重金,分别将两位花魁娘子接入了二楼的花房内,那花房内想必是另一番温存景致…… 安和与栀子商量,原本打算再小坐片刻,就悄悄去会会那神秘兮兮的逍遥夫人,可哪知才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先前拥着丽儿、贝儿进了二楼花房的两位恩客却出了事…… 和那牢狱中的先前中招的九个男人一样的情形,这两位恩客都是大声怪叫着“妖怪,抓妖怪!”几乎是屁滚尿流的哭着爬着出了花房,身上衣物几乎已除尽,只剩了一条亵裤,而那脸上、手上皆是鲜红的血迹,一张脸也被自己的指甲抠烂了…… 栀子与安和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冲过去,她拦住了其中一个男人,那男人怪叫连连,指着栀子明丽秀雅的脸庞大喊大叫:“妖怪,你是妖怪,快来人啊,抓妖怪……” 他见栀子一手持着白虹剑朝他逼近,更是吓得缩在了二楼的墙根处,捂了自己的脸不敢看任何一张面孔,最后只剩下低喃与慌乱:“妖怪,妖怪……别吃我,别吃我……” 就好像看到别人的脸庞,会生出很多妖异的怪相一般。 栀子持了白虹剑,剑未出鞘,指着那个男人,刚想问他一句,鼻端却嗅到了异样的气息,栀子到底是一个女儿家,年纪也不大,顿觉不妥,遂把脸别过去。 安和见状,顿时火冒三丈,一把将栀子拉在了身后挡住,接着一脚一个踹在了那两个发狂失态的男人身上,因为力道过大,竟然将二人踹晕了过去…… 他口中喝骂了一句:“我姐姐是何等人物,岂容你们两个这样的腌臜之人污了眼?给老子滚远点!” 安和骂完,还不解气,又抬脚冲着那昏迷的二位“大爷”猛踹了几脚,直到栀子拉住了他,小声道:“小安,够了,得去看看那丽儿与贝儿怎么样?” 安和这才猛呼出了两口浊气,仍旧觉得心里郁愤难消,想他姐姐栀子是何等的天仙一般的人儿,平素总喜欢穿着月牙白的衣裙,仙气飘飘的,怎能容这样的两个腌臜之徒的污浊事污了眉眼? 一直到跨进那花房内,安和仍旧对栀子道:“姐姐,日后这样的事,由小安来出面就好。” 二人一进到那丽儿的房内,满屋的空气中都漂浮着一股荼蘼香艳的气息,那丽儿只着了一件紫红色绣桂花的肚兜坐在床榻边,满眼都是恐惧与灰败之色,嘴里兀自呢喃:“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 安和跟着又去了那贝儿房内,也是差不多的光景,他将贝儿也带到了丽儿房内,还表露了自己金翎使者查案的身份,二人穿好了衣衫,跪在丽儿的花房内,满脸是泪,身子都瑟瑟发抖,也都明了此番事件是二人捅了马蜂窝,刚巧撞在了刀口浪尖上。 几名龟奴闻到风声,窜进了丽儿的花房内,那为首的一名龟奴,还不待安和问明原委,就急忙对二位新选的花魁娘子喝道:“等一会儿,这位官爷问什么,你们可得小心点答,若是让夫人知晓你二人答了什么不该答的,甚至胡编乱造,夫人有的是手段收拾你二人,听懂了没有?” 这话语,明显一听就有威吓的意味,安和看那龟奴,认出他便是先前在门口负责接待并带了他与栀子上楼的那个人。 安和冷冷一笑,剑眉一挑,伸出一掌来将那龟奴别开去,走到那丽儿与贝儿跟前,故意扳了扳手腕,只是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