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叫你你的小猫,格外护主,也对姚娘莎特别亲近,可谁能想到它半夜会出现在这南宫府主屋外,这样一副模样呢?就像是谁踩了它的尾巴一样,如临大敌。 “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是听见了你你喷气的警告声,倪安智也祭出了乾坤镜从西边屋里追出来,也看到了眼前小猫这副深夜炸毛的反常模样。 “糟了,我娘亲和爹爹应该还住在那主屋里,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啊?”南宫文秀紧张地一把揪住了倪安智和栀子的衣衫不敢放手。 “只可惜这是主人家的主屋,我们深更半夜的,也不好硬闯。万一……”栀子想了想,只觉得若是此时就闯进去,会有些莫名其妙。 万一没什么事,只是他们多想了呢? “不会,”倪安智明白栀子的意思,接口道:“你们记不记得我提到过今日下午回府时,府内有一丝异样的气息……” “记得啊,怎么了?”南宫文秀拽紧了他腰间的衣衫不敢放手,“倪师哥你不要吓唬我,我胆子小……” 她哆哆嗦嗦躲在倪安智和栀子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股异样的气息更浓烈了,只是还是不知道是什么,只怪我修为才刚刚筑基后期,所能感知的还太少。” 倪安智的话让栀子和南宫文秀的后背都有些发冷,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三人说话间,却见到那只叫你你的金渐层矮脚小猫一步一摇地慢慢靠近了主屋那扇紧闭的门,伸出小爪子去刨了刨,却始终打不开,门是从里面拴住的。 它不安地来回走来走去,发出“呼噜”的叫声,随后好似又注意到了那洞开的一扇窗户,它像是发现了老鼠的猫一样,一点都未迟疑,就地一跃,小小的身体腾空而起,居然很轻易地就从那扇窗户跃进了主屋去了。 栀子、倪安智与南宫文秀知道南宫礼和姚娘莎正呆在主屋里,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只得站在屋外静观其变。 姚娘莎躺在卧榻上,宽大的锦被盖住了她软绵发烫的身子,方才南宫礼的一番柔情蜜意,那张红唇娇艳若雨后沾着露珠的月季花,香艳欲滴,南宫礼凑过去正欲吻上,却猛地停住了,他忽然觉着鼻尖一阵酥痒难耐,不住地打起了喷嚏来。 “阿嚏,阿嚏……不行,这是怎么回事?阿嚏……”南宫礼别开头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娘子……你身上是不是还有猫毛没……阿嚏……洗干净……” 话未说完,两个人却都愣住了,一个胖乎乎毛茸茸的猫脑袋从锦被中钻出来,靠在了姚娘莎的脸侧,不住地蹭来蹭去,还发出满足的喵叫声。 姚娘莎侧头一看,居然是你你,她的宠物,竟然不知何时钻到这间主屋来找她了,可她明明记得是将它关在那间屋子里了的呀? “啊——”南宫礼大叫一声,急忙躲到了床榻的一角去,捏着鼻子,怒道,“怎么又是这个小畜生?你这只臭猫……阿嚏……三番五次坏我好事,你是不是妖精变的,想来害我不成?难道我与你有仇?阿嚏……” 他大吼发怒的声音,带着欲求不满的怒气,声音很大,连屋外站着的三人都听得分明了,当然也包括一些尚在屋外打扫庭院的仆役、以及刚巧路过的二夫人英珠。 下人们都纷纷朝着这主屋的动静看去,丫头们也都羞红了脸,但脸上却仍然都带着一种想要窥探的窃喜,他们不敢高声说话,只是凑作一堆,低低地议论着主人家的幸事。 南宫礼只穿了一条亵裤,光脚跳下床,只觉得胸口的怒气快要喷胸而出,快炸裂了一般,而方才的兴趣已经了无踪迹,他抄起屋里一根鸡毛掸子,就要朝着那你你打过来,“看我今儿个不抽死你?” 姚娘莎急匆匆地披好了衣衫,死死抱着你你,护犊子似的挡住那扬起来的鸡毛掸子:“你你就是你,你打吧,就相当于自个儿打自个儿。” 南宫礼见她如此地步都还要护着那只臭猫,气打不出一出来,“它不过是一只猫,我是人,如何你说它是我?你说的这算是什么话?” 姚娘莎也没想到南宫礼会因为你你与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争吵,记得这样的争吵已经不止一次了,可她还是又将话说明白: “它的名字是取了你的名字的谐音,你你的‘你’字,同‘礼’。它和你同名,你说它跟你是不是有缘分?” 话说到这里,南宫礼见娘子一直护着这只猫,也很无奈,打又打不得,骂也不能骂,他有时候甚至觉得,那只猫才是娘子的伴,而自己不过是陪衬而已。 于是他扔掉了手里的鸡毛掸子,狠狠摔在地上,重重叹了口气,蹲在地上不吭声了。一个大老爷们的那点幸事,被一只小猫给破坏了,心里是够憋屈的,还不让打也不让说了…… 姚娘莎见他不吱声了,知道他已经没有那么大火气了,这才摸了摸怀里的小猫咪你你,温言软语地冲它嫣然一笑,“你你不过就是一只小猫而已,能有多大的坏心思?不过是巧合罢了。” “那我们……之前那么多次呢?”南宫礼依旧有些气不过。他有些搞不懂,为何这只小猫像通了灵性一般,次次掐时机都掐得这么准呢? 两夫妻在主屋里为一只小猫吵架的声音,一字不落的落入了二房太太英珠的耳朵里,她磕着一把瓜子,带着她的贴身侍婢,候在主屋外听了个分明,也不担心栀子等三人看了笑话,在屋外一主一仆居然笑得合不拢了嘴。 英珠磕了一把瓜子,把瓜子壳丢进那侍婢托起的掌心中,抽出腰间的绣帕,扬了扬,笑得眉眼都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