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琪看了倪安智三人一眼,想起了什么,就一边对付傀儡人,一边道,“我们看见掌门独自去了镇北方位查探究竟,也不知结果如何了。掌门当时吩咐吾等,一会儿回汪大长老家会合复命。” “好。”倪安智乾坤镜飞旋着击出,旋转中击打中数个傀儡人,见他们尽皆倒地,便即刻上前,拔出仙剑斩断了他们的手脚经脉。 江琪见状,不觉发出一声惊叹,“咦,怎么你们不砍掉他们的脑袋或刺中他们的心脏吗?我们以为杀傀儡人都是这么杀的。” “你忘了汪大长老说过的话吗?”倪安智解决掉手边的好几个麻烦,才对江琪说道,“他们都是这些汪家镇上百姓的亲人所制成的傀儡人,虽说如今不知何故发狂作乱了,但在情况未到最坏的一步之前,最好不要轻易消灭他们才是。” 江琪有些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倪师兄,你可别被你的妇人之仁害了,最后留下祸患,害了我们大家。我已经在汪家镇多呆了一些时日,自然比你们了解得多一些,这些傀儡人如今发了狂,厉害得很,力气又大的惊人,若是有些魁梧的遇上了,比得上一个低阶修士的修为,我们之前有好些师兄弟吃了大亏呢。” 另一名小师妹面色紧张地聚拢过来,“江师兄说得对,不能妇人之仁,若是没有人援助吾等,恐怕今日谁都很难离开这里,这些傀儡人太多了。” 栀子秀眉一紧,沉声问那个小师妹,“这个汪家镇上大概有多少傀儡人。” 那小师妹脸色难看,舔舔嘴唇说,“这里家家户户都有傀儡人,少说也是上百个,加上我们之前消灭的一些,有一两百个那么多。” 众人一听这数字,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不管江琪一行人消灭傀儡人的方法是对还是错,但若这些傀儡人倾巢出动,怕是他们这群人杀一晚上都杀不完,还别说用栀子他们的这种“怀柔”的方式杀敌了。 又一波傀儡人冲过来,栀子面色一凝,低哼一声:“你们杀你们的,我们用我们的法子,互不干涉。” 那江琪没好气地怼了一句,“按你的法子,要杀到什么时候才杀得完?老子今日就要大开杀戒,杀光这些该死的傀儡人!”说完他就提剑冲了上去。 栀子摇了摇头,不再言语,这些傀儡人其实早就死了,死后被亲人以朱砂绘符做成傀儡,魂魄是不能去转生投胎的,但好在可以在此世间长久的与亲人为伴,如今被彻底灭杀,那就是连魂魄也无处可依了。 众人边杀边退,都想着尽快杀出一条出路,可谁曾想,那些傀儡人也不知是怎么了,都聚到了这个地方,见人就扑,又啃又咬,攻势凶猛,汪家镇的街市并不是很大,如今放眼一看,黑压压的全是人,不少修为不够高的师兄弟妹们有的身上都挂了彩。 栀子沉声不语,又斩断了一个傀儡人的手脚经脉,可转眼又有一个傀儡人嚎叫着扑上来,一时间,面对这样的“车轮战”轮番进攻,栀子、倪安智和南宫文秀三人都没有了更好的主意。 倪安智看着栀子头上渗出的涔涔汗珠,又看她那件月牙白的衣衫后都被汗水浸湿了,有些心疼:“栀子师妹,不如我把乾坤镜祭在半空,你和南宫师妹上去休息一下吧。” 栀子闻言,想了想,按住了倪安智的手,不让他祭出乾坤镜,“不妥,这里这么多人,倘若我和文秀躲到上面去,那这些人呢?他们势必也会这样想这样做,你那一丈来宽的乾坤镜能坐得下这么多人?” “那怎么办?”南宫文秀也有些急得快哭出来,即便是在栀子对敌时,她也不敢松开拉着栀子的手,俨然成了一个累赘。她带着哭腔喊:“栀子,可是……你累了……” “没事,我还坚持得住。”栀子果决地摇了摇头,银牙一咬,喝了一声,“天雷引动,震碎荒野,去——” 顷刻间,一道道如天网般的天雷自上空引动而下,带着强大夺目的电光,直直劈中冲将过来的数十个傀儡人。 栀子持白虹剑上前,与南宫文秀一道,将这些傀儡人的手脚经脉全部斩断了。 他们此次从太虚山下山时,一共只有这么十余个修士,若想让太虚山再派出人手增援,一来恐怕时间来不及,再者,也不知师父,身为太虚山掌门有没有别的什么计划,为今之计,也只能先解决了这批傀儡人再说。 天光逐渐放亮了,可栀子等人由于要顾全镇上百姓对这些傀儡人仍有念想,因此下手时对这些傀儡人都留有余地,如此一来,他们三人战斗了近一夜,都有些疲惫不堪。 就在天边出现一丝丝鱼肚白时,忽然,那群傀儡人当中一个身材最魁梧健硕的傀儡人,突而仰头长啸一声—— 那群原本准备继续往前扑的傀儡人像是得了什么号令一般,他们也都一起看向镇上的一个方位,就像是他们同时看到或听到了什么似的,都尽皆往后退去,逐渐一点点消失在镇上四面八方的各个角落了,就像他们来时一样。 那情形俨然像一群见不得光的老鼠,倾巢而出,倾巢而归。 南宫文秀见状,这才大舒了一口气,从栀子身后跑出来,冲着那群傀儡人消失的方向比划了几下拳脚,“嘿,看你们这帮狗东西,天一亮就害怕了,不能见光的臭玩意儿——” 她站立在汪家镇街市边上一处破损的摊位旁,那摊位旁有一个快倾倒的货架,有一个傀儡人正趴在上面,一动不动,没有声息。 她的手不自禁地搭在了那傀儡人的身上,吓得她手一缩,继而又发现那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