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栀子只是咬了牙不吭声。 “MD,是不是老子方才下的药性太多了?也不会呀,那婆娘告诉我,这药性只要下这么多在丝帕上,就足够了!老子明白了,你这贱人是在装晕是不是?”他又使劲踢了栀子的腰侧一脚,骂骂咧咧道,“再不起来,老子就用你的白虹剑给你身上捅几个血窟窿,到时候,一定好看!” 栀子闻言,也不能再继续假装下去,猛地睁开了双眸,只是抿紧了唇,冷冷地盯着汪季同看,看着眼前这个贼眉鼠目的小人,她眼中的鄙夷之色更甚了些。 “怎么?贱人,怎么不装了?”汪季同见她醒过来,丝毫不介意栀子眼中那么明显的鄙夷之色,反倒是低下那副矮瘦的身子,重重拍了拍栀子细嫩的脸庞,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就因为我方才在暖心殿教训了你,你就要如此处心积虑地对付我?”栀子挑了挑眉,面对汪季同,她那双似水的眸子中并无惧色,“又是下药,又是龙筋的?” “哎呦,贱人还懂得龙筋?”汪季同面庞上露出一抹猥琐至极的笑容,“若不是又下了猛药,又用上了龙筋,你这贱人修为在我之上,又是掌门的高徒,我又岂能近身?”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张鼠目开始在栀子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 栀子只觉得自己被那猥琐的眼神一打量,就足够令她反胃三天了,瞬即她浑身都绷紧了,冷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汪季同嘿嘿一笑,“放心,我不会对你这种身板的贱人感兴趣!看见了吗?”他伸手一指,指了指他身后的那四个站立的魁梧大汉,“那可是我们汪家镇的法宝——傀儡人!他们只听我号令,就算是你这贱人有法术在身,都不是对手,还别说如今这境况!” 他直起了身子,又恶狠狠地踢了栀子一脚,“识相的话,赶紧告诉我,太虚山掌门亲传下来的那部《上古傀儡秘术》在哪里?只要你听话,那我还可以留你一条全尸,我要把你做成我们汪家镇的傀儡人,让你只听我的号令,连死了也别想去轮回!哈哈哈……” 这汪季同笑得尤其大声,这条靠近小溪边的小路离灵抚殿并不是太远,栀子不知是这汪季同得意忘形,还是背后有什么人撑腰,不然他如何如此猖狂,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对付掌门的亲传徒弟? 栀子想若是顺着他的意,他或许更容易发现她背后正对付龙筋的那柄小玉刀,不如搏一把,于是,她只是冷冷盯着他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一种怜悯之色,“你难道以为我会像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一样冲你磕头求饶吗?” 汪季同闻言,脸色瞬即一变,却听栀子“呸”了一声,“你做你的春秋大梦,我劝你最好识相点放了我,不然,你知道你的所为会受到太虚山的何等处罚?还有你说的那部《上古傀儡秘术》……” 汪季同一听她提到这部典籍,脸上瞬即露出了贪婪和希冀之色。 “我就算是知道,也断然不会告诉你这种背后使阴招的小人!” 栀子此言一出,那汪季同彻底被激怒了,他反手一个巴掌就呼到栀子嫩白的脸上。 “啪——”的一声,栀子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疼得厉害,那汪季同打她的时候,居然还使出了灵力,所以这一巴掌下去,栀子伤得不轻,连下颌都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但她即便是唇角溢出了一丝血丝,却始终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好像他才是那个任人鱼肉的“可怜虫”。 “好了吗?”栀子偷偷与小玉种灵识传音,小玉种只回了一句,“快了,娘亲,再忍忍……那坏蛋打得一定很痛吧,一会儿我替娘亲吹吹。” 栀子抿紧了唇,微一思量,看来眼下只能尽力拖延时间了,于是她忽地抬高声音,对汪季同道,“你不是想找到《上古傀儡秘术》吗?” “怎么?贱人打算说了,早点告诉我,就不用受那么多皮肉之苦嘛?”汪季同以为自己已经全然掌控住了局面,面有得色地盯着栀子。 “我赌你找不到!”栀子想起自己的夜来香当中放了许多师父北冕送给她的上古典籍和几套秘法,她出殿时已经都收在夜来香里了。 “贱人——你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罚酒吗?反正我也可以先杀了你,再去丰南殿翻他个底朝天,也不是不行?不如……贱人我们来一并算算帐,你刚刚在暖心殿打我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我现下就杀了你,取出你的心脏……再放把火把你烧了,就算是你师父北冕来了,也认不出来!” 他揪住栀子的衣领,面露凶光。 “怎么?你不是说要把我做成你们……汪家镇的傀儡吗?又改主意了?”栀子知道他不是仅仅口头的威胁,而是真的打算这么做,可眼下只能一边与他周旋,一边又偷偷与小玉种灵识传音,“好了吗?再不快点,你娘亲就要没命了……” “快了,快了……”小玉种只答了一句,就又没了声音,可栀子感觉得到,它在她身后挫那根龙筋的力道又大了许多。 “傀儡?你这贱人身前都如此令我厌恶,死了还放在老子眼前晃,岂不给老子添堵吗?”那汪季同一脸嫌弃地摇了摇头,“再说,你的心脏方才不是已经吸收了上古秘法的传承了吗?有人告诉老子,说你是无垢道体,想要老子挖出你的心肝,这样一来用来交换我想要的傀儡秘术那部典籍也是不错的。” 栀子闻言,心头吃了一惊,她记得北冕说过自己是无垢道体这件事不能外传,可到底是什么人早就知道了她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