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预产期愈发临近,肚子里揣着两个宝宝的周柠琅每天都过得很辛苦。
她已经无法上班,只能在家待产,每天睡眠也特别不好。
因为肚子里的两个宝宝真的太活泼好动了,总是对她拳打脚踢的。
周柠琅心里有强烈的预感,这两个家伙的脾性一定是随迟宴泽,不随她。
迟宴泽在这个时段也变得特别紧张他们一大两小,除了去基地上班,他每天都对周柠琅寸步不离。
到了节假日,周墨恺他们叫他出去打牌跟组织什么聚会,他都一概不参加。
于是这帮人就经常聚在一起嘲笑结婚后的迟宴泽是个妻管严,明明年少时那么浪那么花,现在娶了周柠琅,十足就是个二十四小时体贴老公。
他们甚至还建议迟宴泽出书,写一本自传体恋爱史,好好用自己的经历讲讲作为一个花花浪子,如何能成功的转变成一个完美丈夫。
迟宴泽每每被嘲笑,不颓废反而很自豪,振振有词的跟这群红眼病炫耀:
“爷就是体贴怎么了?就是妻管严怎么了?要不你们也找个跟我们周公主一样漂亮一样有能力的大美人结婚,然后让她也给你们生个双胞胎?你们行吗?你们不行,所以就别在爷跟前瞎叨叨了。”
这日,周墨恺坐他的车,从基地下班回城,路上,他又开始就这个角度数落迟宴泽了。
见到他后车座上放了个色彩斑澜的大风筝,周墨恺问:“泽爷,怎么了,童心未泯啊?这么大岁数了还要放风筝。”
“是我们家柠柠想放,昨晚胎动太频繁,她一晚上没睡着。今天在家里心情不好,阿姨刚才打电话,跟我说今天炖的补品,柠柠也没胃口吃。我想着下班回去给她放个风筝,她心情肯定好。”
迟宴泽说着,桃花眼弯着,仰月唇扬起,一副坠落在甜蜜爱情里的模样。
“哟,你今天午休没休,着急开车去城里,就是给柠柠买风筝去了?现在还要赶着去给她放?我操,泽爷,你闲心可真好,挺爱折腾,挺能折腾的啊……”周墨恺打呵欠,无力的嘟囔道,“我每天只想下班回去睡觉。”
感到是有点困了,马上要睡着的周墨恺伸手摸裤兜里的烟盒。
还没摸出来,迟宴泽就严厉的阻止他。
“别拿出来。我这车现在禁烟。”
周墨恺这才想起来,好像迟宴泽戒烟都有一两年了。
周柠琅离开他的那五年,他烟瘾比周墨恺还大,在基地里一天抽两包都不够,没到下午下班,身上带的烟就抽完了,经常奔去周墨恺他们分队找周墨恺拿烟。
那段日子,周墨恺觉得他精气神勉强还在,但是眼底一直蒙着空虚的戾气。
说颓也不是很颓,可就是每天都不高兴,常常闷着抽烟。
“诶,泽爷,你烟到底怎么戒掉的?”周墨恺好奇。
“都当爸爸了还抽什么烟?”迟宴泽开着那辆旧旧的挂着周柠琅生日
号码的G500,理所当然的回答。
“为了周公主戒的?()”周墨恺大胆揣测。
“本来就没有瘾,老子说戒就戒。▲()▲[()]『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迟宴泽轻声表态。
其实他真的对抽烟没瘾,对喝酒也没有瘾,对交女朋友更没有瘾。
“牛逼啊。我泽爷就是我泽爷。”周墨恺点头赞同迟宴泽的自制力。
确实,周墨恺跟他一起这么多年,他对任何东西都是说戒就戒,比如刚上大学时他痴迷玩赛车,后来也很快就逼自己戒了。
可是有一个人,一件事,他就终其一生都戒不掉。
那就是喜欢周柠琅跟宠周柠琅。
“其实泽爷你的瘾是周公主?”周墨恺要一个确认。
“知道就别说穿行吗。”迟宴泽低斥。
哥两个在下班路上也不能抽烟,只能不着边际的瞎聊天。
以前他们大学时特别混跟痞,烟都是一条条的藏在宿舍里抽,不让教官发现。
现在没人管了,迟宴泽反而不抽了,真奇怪。
车走一段路,进市区了,“泽爷,性别查了吗,我们好给小孩儿买衣服跟婴儿车这些啊。是一男一女?是两个男?还是两个女?”周墨恺给迟宴泽列排列组合。
“你甭管,只要周柠琅生的,老子都喜欢。”迟宴泽特别得意的回应。
“预产期多久来着?”
“十天后。”
“你现在什么心情?”
“紧张,喜悦,高兴。”迟宴泽一点都不掩饰。
“所以结婚生子真的这么神奇?”感觉迟宴泽像是换了一个人的周墨恺纳闷。
他跟郑筝意不久也要结婚了,他现在还没到这个阶段,真的无法跟迟宴泽共情。
“前面地铁站,你给老子滚下去,就只能送你到这里。”一进市区,迟宴泽便眼尖的瞄见有地铁站口,催周墨恺下车。
“不是说帮我送回家?”周墨恺不情愿。
“我得早点回去照顾我们家柠柠了。”迟宴泽逼周墨恺下车,靠边将越野车停泊,“天晚了放不了风筝。看风筝在春日明媚的黄昏飞上天,是很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