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如此眼神狂肆的盯着,周柠琅把自己的下巴从迟宴泽手里挣脱,很有底气的说:“迟队,昨晚我给你穿超短裙了不是吗?当时说过是有条件的。”
如果不是为了讲条件,脸皮能比一张纸薄的周柠琅昨晚根本不会穿那种又纯又骚的裙子,跟迟宴泽营那种业。
迟宴泽以为昨晚是夫妻情趣,他们好不容易结束恋爱长跑,领证了,做夫妻的第一天,周柠琅一改冷情,乖软得把自己打扮成性感尤物,坐到他腿上来,讨他欢心。
可是在周柠琅的角度,昨晚的一切其实真的是为了救死扶伤。
她得做点事让迟宴泽感受到她想为病人治病的诚意。
她知道她如果就那么轻飘飘的说出来,迟宴泽肯定不答应。
她先用美人计,让耐不住诱惑跟她痴缠整晚的迟宴泽心里觉得欠着她。
张素艳的孩子必须要尽快到国外去接受临床试验治疗,周柠琅得陪她去。
张素艳现在很依赖周柠琅这个骨科主治医生,把给她三岁的儿子治病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周柠琅身上。
如今周柠琅跟美国克利夫兰医学中心的联系仅限于她的医学院教授是凯瑟琳,可是凯瑟琳年前已经正式退休了。
周柠琅怕就这么过去,医学中心的人不会轻易接受刘轩珂这个病患,所以这几天她跟庄靖方聊了刘轩珂的病例,介绍了他们家庭的情况。
庄靖方愿意帮这个忙,跟周柠琅一起带张素艳母子去美国治病。
这段日子,周柠琅辞职了,手上一直没有病人,刘轩珂就是她的病人。
周柠琅想尽快治好三岁的幼童,他已经失去了爸爸,不可能还要接受被截肢的酷刑,这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周柠琅希望他能打败病魔,健康快乐的长大。
之前迟宴泽的麻烦没有解决,周柠琅没有跟他提过自己要去美国一趟。
昨晚,她想提的,但是迟宴泽一直亲她,她没机会说。
现在,周柠琅说了。
“张素艳的儿子必须要尽快去美国治病,他的情况很特别,在国内所有医院都要求截肢,他才那么小,如果国外有其他治疗方式,必须要去海外就医试一下。他们已经很不幸了。所以,我要去国外一趟。迟宴泽,你就答应好不好?我陪他们到了当地,只要一切安顿好,我就会马上回来跟你举行婚礼。”
她言辞恳切的求迟宴泽答应。
“爷为什么要答应?你去可以,但是庄靖方不能去。”迟宴泽不是反对周柠琅去给病人治病,他是反对庄靖方陪她去。
“他有当地医疗圈子很多的人脉。如果他去了,小孩在海外就医会更容易。”
“周柠琅,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迟宴泽很生气,“你做这种决定为什么不事先跟我商量。我们都结婚了,你还玩这些先斩后奏,有意思吗?你是不是觉得你跟庄靖方相亲的事,我都忘了?我告诉你,我会记他妈一辈子。我们
分开的时候,你试过不要我,去跟别的男人好!”
“迟宴泽,你不要抓错重点,这是我的工作,我的职责,我的使命。就算张素艳不是这次网络风波中那个为难你的人,见到她的孩子患这种病,我也会竭尽所能的帮忙。你不是医生你不懂。”周柠琅也变得有些激动。
说完之后,她口吻笃定的声明:“我跟庄靖方只是朋友跟同事的关系,你吃醋吃得合理一点。”
迟宴泽不想说话了。眼神变得怨愤又无奈。
静了静,“周柠琅,晚上自己睡觉,我忽然想起要去找周墨恺说点儿事。”迟宴泽从床上起身,拿了外套,奔了出去。
“迟宴泽……”周柠琅张了张口,想再做解释,觉得没有用。
迟宴泽好像就是翻不过去她跟庄靖方这篇。
他听说了周柠琅在离开他的时候,在港城,在波斯顿,在京南,她跟庄靖方产生的那些交集。
那个男人就是无可救药的喜欢周柠琅,一度跟周柠琅相处到要结婚的程度。
他不止是周柠琅的好朋友,她是周柠琅的灵魂导师。周柠琅很爱听他的意见。
庄靖方的存在是一个证明。
证明分开的那五年,迟宴泽少拥有了周柠琅很多,那五年里,周柠琅被别人抢去了,她的人生,没有他的参与,她被迟宴泽少拥有了五年。
迟宴泽没有受过这种委屈,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他都会紧紧的拽在手中。他越想心里越冒火。
等迟宴泽走了,张素艳给周柠琅打来电话,问她:“周医生,我已经把行李都准备好了,轩轩没有去过国外,我怕带他过去不适应怎么办呢。我英文也不太好,我真的怕去海外就医,他奶奶也反对我带他去,宣明现在人才刚走,家里还有很多事要我善后。
我要是现在走了,不太好,可是啊,轩轩的命要紧,这趟过去,你答应我,一定要帮我治好他的病好不好,我活着已经没意思了……但是他还那么小……
我知道你跟迟宴泽昨天领证了,马上要办婚礼,这时候要求你带我们去海外就医很不合适,但是轩轩的病真得拖不下去了。我已经在网上发声了,澄清了之前对迟宴泽的误会,现在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