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功夫,为周柠琅狠狠做功课了。
“我出去一趟,电饭锅里有粥,你吃吗?放心,你回来了,我就不住这里了,不会打扰你的。”迟宴泽交代完,下楼去取车,开着去了一趟苏城。
他想见见他的老朋友。
这厮现在每天穿西装,坐豪车,进出高档写字楼,听说过得还挺人模狗样的。
迟宴泽想去亲眼看看,他现在到底是个人,还是只狗。
*
苏城在下小雨,手机上,慕盛传来信息,告诉迟宴泽这人现在正在公司里开例会。
迟宴泽进去5A级写字楼,声明要拜访刑氏财阀的首席执政官邢樾。
前台女秘书冷冷的回应,如果没有提前预约,邢总不可能接见外人。
迟宴泽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军官证,说邢樾惹事了,要找邢樾配合调查。
秘书小姐感到兹事体大,立刻汇报
() 高层楼区的总部,总部不久回话,请这位迟中校上楼去。
迟宴泽到了写字楼五十八层的办公室,坐下来,等邢樾开完会。
“您好,请用。”打扮庄重,面容姣好的女特助为他奉上咖啡。
“谢谢。”环顾四周,布置简约大气的办公室里,迟宴泽发现邢樾这孙子现在的日子过得可比他好多了。
他在基地里,任务的号召一来,不管天南地北,不顾刀山火海,他都要刻不容缓的奔赴,能不能带着命回来都不知道。
邢樾却在这儿做首席执政官,整日西装笔挺,声势浩大的将这栋乃至数栋写字楼里的属下呼来唤去,果真是舒服又舒坦。
凭什么呢?
明明邢樾做了那么缺德的事,还把迟宴泽跟周柠琅分开了五年。
一刻钟以后,邢樾来了。
迟宴泽有好几年没见他,西城一起玩完那次拉力赛车,迟宴泽收心上大学,跟周柠琅谈恋爱,从他们的圈子里淡出,甚少去关心邢樾的后来。
周闻跟他提过两次,说邢樾在赛道上表现卓越,一路捧杯,先后流转了几个一线车队,得到不少国际大牌车厂的赞助,有一段时间确实是风头无两。
明绢见到他的战绩飞升得太厉害,还去亲自挖角过他两次,可他说什么都不肯进跟迟宴泽有渊源的UNRULY。
“哟,迟中校,怎么想起我来了?”邢樾身后跟着六个穿高定西装,做职业化打扮的人,都是他的属下,结束完例会,本来要跟他来办公室里继续说事。
见到的确是迟宴泽坐在这儿燃烟翘腿的等他,邢樾眼神一凛,轻轻勾唇,驱散手下。“我有客人,议题稍后再聊。”
这群人立刻听话的离场。
西装革履,分发伏贴的邢樾迈步上来,落座到办公桌后,笑着问:“不知今日迟中校大驾光临是所谓何事呢?不会是有生意要找我谈?还是想要跟我一起玩赛车?再不然是又想要上庭作证我犯罪了?”
“邢樾,现在你话好他妈多。”迟宴泽浅笑,烟夹在手里,白雾袅袅从他指缝升起,他问,“刑总的办公室禁烟吗?不好意思,我直接抽了。”
“随便抽,迟中校这样的人中龙凤怎么能受拘束呢?到哪里都请自由自在才是。”邢樾也回以浅薄笑意。
迟宴泽静了一下,收紧双腮,囫囵吞云吐雾,等到那根烟燃尽,他才声色俱厉的问:“人呢?”
“什么人?”邢樾假装不懂。
“我老婆的好朋友。”迟宴泽回答。
“谁?”邢樾继续假装不懂,半扬下巴,演戏,“你老婆又是谁?哦,迟中校要结婚了,今天是特地出来秀恩爱,虐狗的?”
“甘芊。”迟宴泽字字清晰的回答,“被你家里人故意使坏,玷污了名声,选择自杀却没死成的甘芊。”
把手里的烟扔了,他迈步上前,隔着宽大实木办公桌,探身上去,冲邢樾的下巴使劲挥拳。
邢樾没躲,被打了个正着。
“邢樾,假若没有能力守护一个人,就不要去主动招惹她。这些年,你伤害的不止是她,还有她的家人跟朋友。
你知不知道,因为甘芊的事,年少的周柠琅遭受了多少欺侮,承担了多大压力,如果她没有捱过那段艰难日子,她的人生也会被毁了。你跟你家里人以为你们有钱,就可以随便去破坏别人的人生吗?你们真是混账。”
邢樾来不及辩白,迟宴泽就按住他打,他的拳脚在基地里每天都在练习。
如此以迅猛之势朝邢樾暴力相向,邢樾瞬间被揍得懵怔,等到回神来反抗,已经嘴角渗血。
邢樾记得上一次有这种情况,是被周柠琅打,许久没感到痛的他终于觉得痛了。
这一次,是被迟宴泽打,他也被打痛了。
他们确实该打他,因为邢樾设计让他们分开五年之久。
“人呢?人呢?人在哪里?你给老子说不说。”迟宴泽咬牙切齿的问。
他赌甘芊绝对没离开这个世界,如果离开了,邢樾绝对不会愿意回刑家来继承家业。他根本不会跟他们这些姓刑的人和解。
迟宴泽这两天让慕盛去查了甘芊的事,她吞安眠药去世的就医记录现在在医院里已经查不到了。
有人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