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放弃走空军飞行员这一条路了。
知道周柠琅在外人面前就喜欢端着她的清冷人设,周墨恺想当众为难她一下,就让她带的学生看看,她这人其实真的不如表面看来的那么冷清。
于是周墨恺真的伸手上前,去抱她了。
要抱到的时候,有人站在宿舍楼下绿草坪的另一端,隔远了,高声喊了一记,“周墨恺,你在搞什么呢?”
周柠琅听见那声音,瞬间心跳加速,脸红耳赤,像是老鼠见了猫,不敢抬头去看声音的主人。
“这儿碰见个熟人,以前北清大的校友,一届的,就想跟她问候一下。这那谁?泽爷,你瞧瞧,还认识吗?”
周墨恺回头,见到真正的男主角来了,态度很圆滑的问迟宴泽。
迟宴泽静了一下,瞧了瞧站在黄昏下的周柠琅,落日将她染成了橙红色。
() 将长发扎了松松的独马尾,还是穿那件蓝底白条条纹连衣裙。就刚刚周墨恺发来的照片里那件。
不说她那张五官姣好的脸蛋,光是俏丽的身材被落日在绿油油的草坪上映出的纤长影子,都是好看的。
仔细将周柠琅审视了一番,确认到就是她,不知道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来迟宴泽上班的白桦屯空军基地带住院医生实习,迟宴泽缓缓从仰月唇边吐出三个字。
“不认识。”
他说得不徐不疾,不骄不燥。
很平淡的语气,透露了他似乎已经不把周柠琅这个人当一回事了,他就当一个不认识的人了。
周柠琅理解到他的意思后,觉得自己来这趟京北出差是不是不该来。
但是,来都来了,把出差就当成是简单的出差就行了。
她根本没什么企图。比如要跟谁复合。
才来三个月,就能修复一个五年,根本不可能。
周柠琅在短暂的失望之后,抬眼看了看站在绿草坪外的,声称已经不认识她的男人。
现在是傍晚六点,迟宴泽操练完新兵练习战机,从基地东塔背后的荒山而来,去澡堂洗过澡,换下了飞行服。
修长身段随意套一件纯黑体恤,搭配深蓝牛仔裤,黑色板鞋,做的是下班的轻便打扮。
听到他说他不认识她以后,周柠琅就想转身走了,上楼去继续整理她的行李。适才被周墨恺喊,她才整理到一半。
“泽爷,你不认识这个人?不会吧。”周墨恺扬声问。尾音拉得特别长。
迟宴泽来了之后,基地医院宿舍楼的女生们又再次发出十足的尖叫,周墨恺宽肩窄腰,本来就已经很帅了,现在居然又来了一个比周墨恺更帅的极品美男。
落日将他肩颈比例优越的倒三角男模身材夸示出一股暖煦的氛围感,令他看起来特别让人喉咙发燥。
周柠琅发现,从威尼斯回来,他新剪头发了。
理了个特别清爽的板寸头,刚洗过水,黑短发茬子湿漉漉的,青褐色的头皮晶晶亮。
爽利五官被完全的暴露,面孔斥满一股迷人的阳刚气息。
在京南跟威尼斯的时候,他留的是短碎发,发梢将高耸的眉骨遮了,周柠琅看他,没有得到这么磊落阳刚的观感。
又或者现在是在空军基地,这里的氛围为他开了高光,让周柠琅这么远望着他,居然会心绪复杂的感到有些陌生。
肯定是陌生的。
因为在京南跟威尼斯追她追得那么拼命的迟宴泽这一刻,却淡漠至极的说,不认识周柠琅了。
暗地里观察这两人见面后的互动,周墨恺感到不行,这是要玩完了。
周墨恺高声吼:“泽爷,你不认识她?不会吧,她就算化成灰你也该认识啊,周柠琅啊,你的妞啊。大学时候你们爱得死去活来,肝肠寸断,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事,你们是不是都忘了?”
迟宴泽轻轻说:“已经不是了。”
说罢,他迈开长腿,走了,去地库开车回首城公馆。
见他背影走远,周柠琅觉得挺没趣的,还挺难受的。
楼上围观的女学生们倒对短暂路过的迟宴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本来周墨恺就够帅了,后来来的这个男人才是真人间绝色。
那脸,那肩,那腰,那腿,简直了,他怎么不去走T台,混娱乐圈,在这空军基地瞎晃什么啊。
“那是不是迟宴泽啊?迟妙雪的堂哥。”之前在京南军区总院呆过的一个女规培医生,叫孙黎的说,
“振南集团老董的独生子,前阵子回京南去休假,到医院来看迟妙雪,还有他同事也来做断指手术,都是周医生的病人,当时医院里还有传闻说他在火力全开的追周医生。”
“不会吧?可是刚才见他路过,也没跟周医生怎么说话啊。”
“那庄教授怎么办啊?不是说跟周医生要处到结婚了嘛,都在装修婚房了。”
“喂喂喂,别说了,别说了,周医生上楼来了。”
周柠琅跟周墨恺说完话,上楼来,正好听见一群年轻的规培生在议论她。
她其实做过心理建设,到这里来出差,遇上迟宴泽会是何种场面。
今日,在这个位置偏僻的空军基地的落日黄昏,她真切的确认到,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