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到骨科找她,约她外出,给她送花,她精神还是很差。
可是最近又要好一些了,乌青发现,自从军总医院里来过迟宴泽,素来心如止水的周柠琅每天的情绪波动就特别大。
“医院安排,不去能行吗?”周柠琅回答,找出她的马克杯子,从乌青的电煮壶里倒了一杯西洋参茶,也给自己补一下。
“你跟庄靖方发展到哪里了?”在这个节骨眼,乌青终于直率的问,医院里都传他们要结婚了。
“没处了。”周柠琅喝了口茶,更直率的回答道。
“啊?!”乌青的瞌睡一下子都被吓没了,“人家庄靖方不是已经在装修房子了吗?那可是婚房啊。”
“他刚从美国回来,看上合适的不动
产,给自己置业不是很正常吗。他家境那么优越。”
周柠琅回答:“是我的问题,他人很好,目前为了让我们的介绍人还有家庭不那么失望,我们还没公开我们已经没处了。但是实际上早就没处了。”
“为什么不处了啊?”乌青扼腕哀悼。
一个迟宴泽放飞了,一个庄靖方也放飞了。周柠琅到底是想闹哪样。
“他太优秀了,我配不上。”周柠琅说这话的时候,庄靖方正好从楼下买了咖啡来找她。
他们办公室的门敞开着,他正好又听到周柠琅给他发好人卡。
庄靖方问:“周医生,能聊两句吗?”
“好啊。”周柠琅跟他出去。两人去了医院天台。
庄靖方把冰咖啡递给她,“尝尝。”
“谢谢。”周柠琅不客气的喝了。
“这趟去京北出差有什么想法?”庄靖方问。
绿药瓶是不是要主动去找她的浪子了。
“没有什么想法,就是工作。”周柠琅用手指挂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当她隐藏心里的想法时,她就会做这个动作。
“如果在基地里遇到那个飞行员前男友呢?”庄靖方问。
“我们不再可能了。”周柠琅迎着庄靖方的眼睛,笃定的说,她把那个人的骄傲践踏得太厉害了,在威尼斯,他放手了,说不会再宠她了。
“我就是去出差而已,三个月。”周柠琅觉得是这样。
“是吗?”庄靖方不赞同。
“我妈叫你晚上去我家吃饭,她以为我们还在处。昨晚还听见她跟你妈打电话聊我们。”他找她是为了这个事。
“可是我晚上要带几个规培生出去聚餐。”周柠琅坦白道。她已经事先有了安排。
“那再约吧。”庄靖方低头喝咖啡,准备结束对话。
“庄教授。”周柠琅欲言又止,唤了他之后,又不吭声。
“你说。”庄靖方滚了滚喉头,将特浓黑咖苦涩的汁液哽咽进肚子里。
他想起约莫是半个月前,周柠琅在他深夜做完一个心脏搭桥手术后,叫他上天台来,她给他买了水果,带了她从公寓里熬的雪梨水,要给他补水。
他们心外科一台手术一上去就是八九个小时。
人长时间的站在高瓦数的无影灯下,身体水分流逝,周柠琅很懂身为心外科医生的难处,体贴的要庄靖方补水。
在庄靖方微笑着接受他心仪的相亲对象送来的这些体贴举措的时候,正要愉悦的咬下一口青枣。
周柠琅鼓起勇气说:“我们的相亲还是结束吧,以后做朋友好不好?”
庄靖方皱眉,咀嚼的动作放缓了,问:“怎么了?”
庄靖方的直觉是跟她打人的事有关。
周柠琅前一晚扇一个病患耳光的事被人看到了,医院的人都在八卦,说被她打的那个人男人很帅,是个巨有钱的公子哥,来找周柠琅看骨折的手,结果被周柠琅在楼下狠狠扇了一耳
光。
后来他们科室主任还专门找周柠琅问了这件事,因为她打的那个人的确来头很不小,医院怕惹上大麻烦。
可这人后来一直没向院办投诉周柠琅,这个风波才算逐渐平息了。
“因为我努力试了,我办不到。”周柠琅的眼睛里填满愧疚的看着庄靖方,她很诚挚的跟他道歉,“抱歉。真的很对不起。”
庄靖方不再有兴趣吃那颗青枣,因为它在周柠琅的道歉之后变得索然无味了。
庄靖方猜,一定是她打的那个男人对她说了什么改变她决定的话。
“那天来找你看病的人是他?”
“不是他,是他的一个熟知,聊了一些关于他的事。”周柠琅不想说得太细。
其实就算邢樾说了那些话,她也不觉得她跟迟宴泽可以马上复合如初,因为他们拉扯了五年有余的时间。
想要破镜重圆,哪里那么容易。但是刑樾告知的那些话确实让周柠琅放弃了祸害别人,特别是祸害庄靖方的念头。
她此生再也无法跟别的男人结婚生子了。因为迟宴泽。还因为那封被水洗过的情书。
“哦。”庄靖方没有接着再问,只是拾起周柠琅为他熬来的梨水,缓缓喝下。
那之后,因为之前他们相亲的事在医院里传得到处都是,不管医生跟护士都在关注他们的进展。
两边的家庭也对他们的关系盛满期待。
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