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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柠琅交到这样的男朋友真是走鸿运了。
周柠琅不想再听他们议论,要迟宴泽快开车回北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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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迟宴泽把车朝市区开。
迟宴泽跟她解释了一下,“这车是韩雅昶的,就是我在空军当官的那个舅舅的,我的车都借给别人了。今天只能开这个。”
周柠琅听完,没问这车值多少钱,她知道反正挺贵。
她思考了一下,说:“迟宴泽,我请你吃顿饭吧。谢谢你陪我考驾照。”
“好啊。”迟宴泽欣然答应了,问她,“怎么忽然想请我吃饭了?”
“谢谢你在暑假帮我的忙。开学以后,你要去璃城下分院了,以后再想聚,就难了。所以,我们吃个散伙饭。”
周柠琅适才在考场,考到驾照本来特别高兴,想着第一个就要告诉迟宴泽。
等到走出来,见到他把头发染回纯黑色了,她才惊然的想起暑假总会完的,迟宴泽的荒唐要结束了,他都知道要把头发染回去了,周柠琅的荒唐也应该要结束了。
开学就是大三,没多久,他就要离开北清大,去璃城了。
其实就算他不离开北清大,一开学,他们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在一起了,他跟江茉染交往过。
现在周柠琅又跟他不清不楚的混在一起,怎么都说不过去。
周柠琅不会告诉旁人,更不会告诉迟宴泽,她十六岁就喜欢迟宴泽了。
因为他们真的不是一路人。
“什么意思呢?吃散伙饭?”迟宴泽偏头看女生,原本漫不经意的眼神瞬间染上一层酷寒。
他似乎理解到了她请他吃饭的意图,但是他不愿意相信她是这样的周柠琅,太无情了,像条白眼狼。
暑假里,得了他那么多次好,现在她考到
驾照了,刚拿本,她就打算跟他吃个散伙饭。
她的意思是这个暑假里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就这么完了最好。
“就是请你吃饭的意思。”周柠琅没想到迟宴泽反应会那么大,迅速掠过这个话题,转而问他,“怎么把头发染黑了?”
他手腕上的黑色带梗玫瑰刺青也没有了。
一截冷白得泛光的手腕晃得她的心空落落的。
迟宴泽真的生气了,闷闷的说:“不想哄人了,这人太不识抬举,不值得哄。”
其实是韩雅昶知道他染发跟刺青了,勃然大怒的叫他马上变回来。
不然从基地完成任务之后出来,韩雅昶会把迟宴泽又弄进基地往累死他的方向操练。
大三他们这批学员要去坐落在璃城的空军航空飞行学院下分院了。
空军教官绝对不准他用这种装扮出现,其实迟宴泽心里清楚这些必须要遵守的教条,但那时候就是很想趁暑假不在校园的时机哄哄周柠琅。
她喜欢小王子,迟宴泽就染个像小王子一样的金发。他故意撩她。
反正是暑假里,他不在学校出现,教官管不到他。
没想到哄一阵也没哄乖,他到底是什么眼神,能把她给瞧上。
周柠琅知道他说不识抬举的人就是她。
她安静了几秒,语带落寞的告诉迟宴泽:“那以后就别哄了。反正也不值得哄。你这样的人,要想哄女生,她们一个个站出来,北清大运动场都得挤爆。”
路口亮起红灯,迟宴泽一时没看到,只能在斑马线前忽然把车踩停。
车子一个急刹。
坐在副驾,绑着安全带的周柠琅被剧烈的颠了一下,她不知道迟宴泽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她都不会管。
她低下头去,假装看手机。
红灯过去,车子再次上路,“周柠琅,你挺清高的。把我当什么人了?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迟宴泽点了根烟,衔在嘴里,冷冷的评价她。
他以为他这样凶她,她会哭的。
结果,“不是我先招惹的你。”周柠琅却扬起清艳的脸,凝着迟宴泽的眼睛说,“你想好要吃什么,就告诉我,我请你吃饭,散……”伙饭。
后面两个字,她被他投来的燃火的狂怒眼神给吓着了,哽咽了一下,吞了回去,她不敢说。
迟宴泽眼角收紧,脸色忿忿的模样,恍若是立马要把她给吃了。
于是,本该是喜气洋洋考到驾照的这天,周柠琅跟迟宴泽居然乐极生悲,彼此闹得不欢而散。
他把她送回学校宿舍,什么都没对她说,然后径直开车去绿灯港喝酒买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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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宴泽许久都没出现在绿灯港。
今晚,他出现了,身边没带任何女生,头顶碎发的发色也回归了原来的纯黑色。
张晨忙不迭的帮他泊车,问他他那辆超跑哪里去了,他说借给陈颂他们去津城跑山了。
巴博斯G
800挂的是京北本地的牌照次,成色有八成新,不是新车。
张晨好奇这谁的车。
迟宴泽说,“小心点,我小舅舅的,别刮了,刮了他要我老命。”
张晨急忙点头应:“好。”
车钥匙交给张晨以后,迟宴泽进了三楼的个人包厢,他给陈颂打电话,陈颂已经回京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