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柠琅喉咙发痒,想要解释她为何哭的那些言辞都被迟宴泽野蛮的吞没了。
他用一种充满征服欲的力道吻她,却不知道她为何哭。
她哭是因为,电影里,黛西要辞世了,满脸皱纹,气喘吁吁,行将就木般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窗外台风呼啸刮过,一切都混乱不堪。
卡萝坐在一张空病床上,为就要辞世的母亲读着她亲生父亲的记事本,却一直不知道用这个本子记事的人就是在她有记忆之后,她就不曾有机会见过的生父。
终于,卡萝读到那天清晨,男人自叙,他将自己的所有财富都变换成金钱,留给年幼的女儿跟她的母亲,然后骑着一辆摩托,不带任何行李,恋恋不合的离开了曾经属于他们的家。
从此,那个叫做本杰明的男人四处流浪,漂泊无依。
只因为他的时间是反着走的。他便默然的选择离开自己最亲爱的人。
周柠琅发现自己无论看这个电影场景多少次,都会触景生情的为本杰明打从心里的感到难过。
生活中每个人都想返老还童,时光倒流,但是电影里的本杰明却因为时光倒流一再的错过他爱的人。
失去是那么可怕的事情,他却一直不断地在经历,从他的出生到结束,他就一直在失去。
他可以跟任何人共情,理解他们心中的哀愁。
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能知晓,生活对不断在变年轻的他来说,是一场多么孤独的旅程。
即使是他花了整整一生时间喜欢的黛西,其实也根本从来都没有走进过他的内心,理解他的想法。
黛西说,如果我老了,你还年轻着,你还会爱我吗?
本杰明回答,我会爱每一岁的你。
黛西说,如果我脸上有皱纹,你还会爱我吗?
本杰明回答,我会爱你脸上的每一道皱纹。
无论如何,她不懂他,她就是不懂他是多么喜欢她。
就像迟宴泽不懂周柠琅是多么喜欢他,喜欢到不想跟他产生联系,一直觉得静静的站远了,偷偷看他几眼就好。
周柠琅哭是为了电影在哭,但是迟宴泽想偏了。
迟宴泽以为是他逼她来他的公寓陪她,让她受委屈了。
他哄了几句,找不到更好的方式,就用热吻封缄她发出泣声的唇。
那个让周柠琅晕眩的长吻终于结束。
“陪我看电影这么委屈吗?”迟疑泽依然将周柠琅圈抱在他腿上,凝着她的泪眼问。
周柠琅试图解释,她又慌又乱,“不是,我,我只是……”
“你只是想勾我一直亲你。”她话还没完,他的唇就复又贴附上来,那般意犹未尽,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然后将粗舌伸进她浅窄的檀口,再度摩挲她敏感的嫩壁。
这一次,他带了充足的力道,适才是为了轻哄,他没彻底放开,现在是为了无所顾忌的燃欲。
周柠琅把迟宴泽的欲给勾起了。
到京北来上大学的这两年里,迟宴泽没有为任何人,任何事产生过这种浓到极致的占有欲。
他搭手,穿过她的裙摆,用滚烫的厚掌摩挲她的细腰,嘴上的动作愈发剧烈。
周柠琅的眼泪落进他唇里,他尝到了咸味。
迟宴泽移开脸,探着蒙着层细雾的黑眸,睨向女生酡红的小脸,几秒后,他将贴唇到她耳廓,问:“要不要我?”
声线低得像大提琴的琴弦被人不经意拨动之后,发出的音律。
“周柠琅,今晚要不要我?”
得不到回应,迟宴泽又问了一次。
炙热的雄性呼吸吐纳在她耳边。
听懂他话里那个要的意思,周柠琅难受的应:“不要。”
“要”字可以是他们以后在一起的意思。
也可以是现在他们就无所顾忌的做.爱的意思。
不管是哪种“要”,周柠琅都不要。
迟宴泽被女生的倔强挑衅了,将唇下移,轻咬了一下她后颈的软肉,她毫不设防的敏感带,弄得她浑身一下子为他绷得更紧。
“那以后我们走着瞧。”迟宴泽解她内衣扣子的手停了。
电影也恰到好处的结束了。
周柠琅起身整理自己,准备捡起她的书包走人,走之前,“信守约定,把那张照片删了。我陪你看电影了。”
周柠琅用哭过的眼睛凝视迟宴泽,强硬的要迟宴泽把他手机里的照片删了。
迟宴泽扯唇笑,嘴角勾出一个尽兴的弧度,他觉得挺有意思的问:“周柠琅,之前是谁说你乖来着?”
“不知道。”周柠琅回答。
“是我。”迟宴泽笑得特别坏,瞅她的一双眸子里晕开滚烫的光。
“不要告诉江茉染今天的事。”周柠琅避开那堪称炽烈的光,背起书包,跟迟宴泽告别。
在夜色里走出他公寓之后,周柠琅才让自己缓过那口喉头一直吊住的气。
她浑身瘫软,理智依然不敢相信她跟迟宴泽接吻了。
还是迟宴泽主动吻的她,他将她抱在身上,眼神煽惑,嗓音低哑的问她,要不要他。
如果刚才她没有捱住那阵滚烫的热烈快感,让他真的伸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