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只是跟一些极恶犯罪分子打。
比如今晚在那几条酒吧街臭名昭著的毒贩朱兴。
“没那么严重。”周宁琅不卑不亢的说,“如果你领导需要调查事件的原委,我可以配合。”
“周宁琅。”
气温还不够暖的初春夜,男人一脸受伤模样的看向周宁琅,口吻心疼的问,“为什么要让人骗我你在美国?”
这些年,周宁琅一次都没参加过京北的大学同学会。
每一次,他们北清医学院的同窗聚首,聊起周宁琅,跟周宁琅关系曾经最亲密的云昕都会说,宁宁现在在波士顿的医院发展得挺好的,绿卡都拿到了,说不定再也不回来了。
迟宴泽去了波士顿好几次,在当地各大医院问询有没有一个叫周宁琅的华裔医生,得到的回答都是否定。
如今,踏破铁鞋无觅处,她现在就
() 在军总,给他的同事,他的堂妹看病。
她果然是周宁琅,让迟宴泽永远无法控制的周宁琅。
这辈子迟宴泽身边花团锦簇过,星辰漫天过,到最后,孑然一身的他想要抓住的只有她这只在黑夜里翩飞的火鸟。
“我没有让人骗。”
周宁琅说,但实际上,她就这样做了,如果不是这样编造一个谎言来制造遥远距离的话,也许他们之间是割不断的。
迟宴泽是个骄傲透顶的男人,他不会允许周宁琅先退出这个逐爱游戏,特别是在他兴致很高的时候。
“太晚了,你受伤了,你去找个诊所料理一下吧。”周宁琅想要就此别过了。
认败的她如今再也不想从迟宴泽身上得到什么。
人的一生会经历很多次失败,这没什么。
暗恋一个人十年,就算去了他身边,也没能跟他修成正果,这样的失败也只能是算其中一样。
失败不可怕,承认失败才可怕。周宁琅用了五年的时间,已经差不多面对这个结果了。
然而,就在此时,迟宴泽居然凑巧的又来到她身边了。
周宁琅以为,久别重逢,最刺激他的点应该是周宁琅就在他老家京南做医生,不是在美国。
她好似跟他玩了一次精心设计的暗度陈仓,只为跟他切断联系。
所以,跟她在京南偶然重遇,算是她真的惹到那个拽得不可一世的他了。
“老子不去诊所。”
迟宴泽说罢,便拉开车门,走了下来,高大身形逼到周宁琅面前,用幽怨的眼神睨了她两眼,然后拽住她的细腕,将她一把掀上G500的副驾。
“为你受伤的,你必须给处理伤口。你不是医生吗?救死扶伤是你的天职。”
“你干嘛?我不坐你车。”周宁琅要下车,迟宴泽抓住安全带,拉过来,紧紧绑缚在她身上,“别乱动。乖一点。”
“少犯浑,你都多少岁了。”周宁琅挥手,使劲打了他的手一下。
他嘶一声,咬牙吃疼。
周宁琅觉得不对劲,掀开他衬衫的右手衣袖,才发现她的小臂被酒瓶玻璃划伤了,现在里面还夹杂着不少酒杯的碎玻璃。
周宁琅面色一白,眼睫颤动。
她没想过从密云酒吧到莫愁湖派出所这么漫长的一路,他跟她在警车上沉默的坐着,再到派出所问询室里,他跟她一起坐下来被警察问话,那么疼的伤口,玻璃碾碎在肉里,如刺在心,他却一声都没吭过。
“……”周宁琅长久的愣怔。
“看我手扎这么多碎玻璃,你不难受?都是为你扎的。疼也是为你疼的。”
知道她看不惯他模糊血肉里掺玻璃渣,迟宴泽把车门合上,绕过车头,回到驾驶座上,点燃引擎。
“你跟任中昱今晚是不是喝酒了?”车子开出巷道,周宁琅问。
“没有,我们喝的是果汁。”迟宴泽说,“我们是纪律部队的人,不会知法犯法。”
他说得随意,可是周宁琅还是听出他的态度。
车行出一段距离,路过一个高架广告,是新一届的WRC世界赛车拉力赛要举办了。
周宁琅触景生情的想起一些往事。
“迟宴泽,为什么选择加入中国空军?”周宁琅不解的问。
当初他上北清的双学籍飞行班,是被他家里逼着考的,一开始,他是想玩赛车,做职业赛车手,连大学都不想上,都已经报名车队成功了。
上大学的时候,他也是玩世不恭的,时常翘课翘训练,夜不归宿,经常被教练员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