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章驰在看那群人,克莱尔说:“那些是地下拳场出来的。”
章驰倚靠在吧台等酒,听见克莱尔的声音,立刻将头转了过来:“地下拳场?”
“打黑拳,”克莱尔的语气变得敬畏,“每天晚上12点散场,这些人都是签生死状的,不要命,别惹他们。”
克莱尔右手疯狂摇动调酒瓶,“哐”地一声,酒瓶正立着砸在了桌上。
酒调好了。
咕噜噜。
倒酒声。
克莱尔:“态度好点。泰尔——你还没来之前的另一个服务生,就是因为惹了他们,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章驰:“被打到脑袋的那个?”
克莱尔倒好酒,将杯子放进章驰的托盘:“对。”顿了顿,他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章驰:“你早上说过。”
克莱尔:“啊。”
地很滑,在这个点,地上多了很多酒渍——碰杯洒的,端着酒跳舞洒的,送到嘴边都能够洒的,总而言之,一段时间不拖,地上就湿漉漉的。
人多的时候,是不能够拖地的,一是人手不够,大家都忙着送酒,二是这样做非常的赶客——大家都围在酒吧,拎着拖把钻来钻去,在别人的鞋子边撞来撞去,暴躁一点的可能直接就动起了手。
章驰双手端着托盘缓慢地往那群壮汉坐着的方向移动。
很慢,避免摔跤。
倒不是因为怕这些拳手,主要是……
如果她没有认错,刚才克莱尔拿的是店里最贵的两种酒。
博莱1号和博莱2号。
每种酒的价格都是一样的,一杯200原币,但混合在一起会加收100原币的调酒费。
不知道怎么想的。
他们完全可以单独的点博莱1号和博莱2号,这么多人,两个杯子倒在一起,可以省下来很多很多钱。他们是常客。不存在对价格一窍不通。
除非,这100原币对他们来讲根本不算什么。
九牛一毛。
章驰将酒安全送到桌上。
抽回托盘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还好。
弄撒一杯,她今天就白干了。
送完第二趟,章驰回到吧台,看向还在忙活的克莱尔。
“打黑拳很赚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