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潮,他们不能靠得太近,不过幸运的是,这片海域岸边有一片很大的礁石,好几米长,低端从沙滩中段开始,一直延伸到海水里。
两人爬上去,坐在礁石前端,肩膀挨着肩膀,不一会儿就自然而然变成了依偎的姿势。
“冷不冷?”
宋争把许竟的双手都捉过来,放在掌心里搓热。
“还好,”许竟说,“我查了一下,今天的日出四点左右开始,不一定准,不过前后应该不会差太多。”
“没事,等会儿呗。”
宋争表示无所谓。
“你之前看过海边的日出吗?”
他本意是想问问许竟有没有和别人一起做过这样的浪漫事,不料许竟笑着叹了口气:“没有,不止海边,连日出我都是第一次看呢。”
“第一次好,”宋争赶紧说,“第一次好啊。”
答案不仅令人满意,还超出预期,他攥住许竟的手,像握着刚从水里捡上来的海蜇一般,不敢太用力,却又得张开手指,小心翼翼地拦住每一个方向,生怕它滑落。
南方不乏沿海城市,但许竟的老家南城偏偏不是其中之一。
这些年虽然到处拍戏,见过不少地方的海,但除去工作时间,许竟从来没特意去海边游玩过。
海风又咸又湿,不断从两人脸边吹过,宋争偏头看了许竟一眼,腾出手把他的卫衣帽子拉上来,盖住整个脑袋。
“干嘛……”许竟问。
“小时候我哥教我的,”宋争傻笑道,“他说,热量都是从头顶流失,只要把头盖住,就算穿得不够多,也不会太冷了。”
好笑,但又有点道理。
许竟由着他这儿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