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晚上的酒,第二天睡得昏天地暗,用仅剩的一点儿神识从床上爬起来随手点了一个。
从此他就开始学花草种植这个冷门到甚至一脉单传的专业,而他就是这一届那个单传。
没想到这个专业唯一的教授也不靠谱,总共在裴子潇面前出现过一次,之后完全靠他自学。
裴子潇的回忆在脑子里一闪而过,记忆中那个出现不到五秒的身影已经模糊,只有奇异的花短裤另他印象深刻。
他一步作两步来到老人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低头尊敬道:“老师!”
老人皱眉瞥他一眼,想也不想问:“你谁?”
裴子潇:“……”他就知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你学生?”陆嗣音贴心提醒。
都叫老师了,还问他是谁?
见过师生之间关系不好的,没见过师生之间不熟的……
老人想了一下,忽的拍一下自己头,恍然大悟道:“你是那谁……裴潇潇?”
裴子潇脸色耷拉下来:“……裴子潇。”
“对,是叫裴子潇,我知道,不用你提醒。”老人似乎还挺生气。
“……”
周围的人已经不淡定了,众所周知裴子潇大学是京都排名第二的燕京大学,能做他老师的,绝对不是普通人!
可是,他们上下打量了一下老人,在那红红绿绿的花短裤上定格。
这也……不太像啊?
老人似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扯着自己的短裤,冷哼一声,说:“怎么了?不好看?”
其他人哪敢有意见,纷纷点头:“好看好看哈哈。”
“请问您贵姓?”有人大着胆子问。
老人:“黄云成。”
“!!!”
“黄云成?那不是五年前获得“飞意奖”的燕京大学的教授吗?”
这下就连裴家一众人都过来迎接,对他们没有及时招待表达着歉意,可见老人地位非凡。
“原来是黄老,真是抱歉,小女不懂事,冲撞了您。”谷瑞良声音满怀歉意,内心惶恐到了极点。
他狠狠瞪了谷佳怡一眼,把她拉过来,厉声道:“快给黄老道歉。”
谷佳怡意识到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后,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别看黄云成孤身一个老人,他身后可是燕京大学,甚至和京都大学这个各方势力利益交叉地也有关系。
得罪他,不用京都那些人出手,她爸第一个饶不了她。
谷佳怡越想越害怕,眉心沁出冷汗,牙齿都在打颤,哆哆嗦嗦道:“对,对不起,刚才是我脑子一时糊涂,胡说的,您别放心上。”
裴子潇刚才也亲眼目睹,她如何怀疑老师的,当即二话不说就要找保镖来将人拖出去。
丝毫不留情面,却也没人敢阻拦。
只是黄云成及时抬手制止他:“那个,潇潇啊,别急,我也没那么大架子,用不着和一个教养欠缺的女娃计较。”
裴子潇忍不住提醒:“……子潇!”
谷佳怡敢怒不敢言:“……”
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要是被当众赶出去,从此以后自己就成了濮城笑柄。
黄云成注意力再次转移到那株被忽视良久的花上,又问了一句:“这花是谁的?”
正幸灾乐祸的陆嗣音条件反射回答了一句:“小仙女的。”
黄云成张了张嘴,那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谁的名字这么不要脸?
陆嗣音说完立马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虽然私下经常这样自称,但这样公布于众还是第一次。
果然有点儿羞耻……
她连忙改口:“咳咳,我的。”
黄云成自动忽略了她的名字,只是激动道:“你从哪里弄来的?”
“黄老刚才说,这花真是新型鬼兰?全国都只有四五株。”
“这可是黄云成啊,绝对错不了。”
“看来是我们小看陆嗣音了,人家从来都没撒谎。”
“就是,亏还有人故意贬低,不知道存了什么心!”
许梓晨听着周围风向瞬间指向自己的话,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怎么可能?
陆嗣音已经是个废物,怎么会有能力拿到新型鬼兰?
她咬牙闭上眼冷静一瞬,再睁开时俨然带着泪花,委屈地抬头刚想解释,就见陈思阳和秦明都盯着那株花,轻微皱了一下眉,然后微微提高音量道:“思阳哥哥,明哥哥,我不知道呜呜呜,我也没有想那么多,你们要相信我呜呜呜。”
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人见人怜。
两人同时回神,陈思阳收起复杂的心绪,微微一笑,安慰她:“没事,我相信你。”
秦明也轻柔擦去她的眼泪,霸道地说:“你的眼泪只能为我而流,别哭了,我也相信你。”
“嗯。”许梓晨破涕为笑,低头间眼中闪过得意地光芒。
而陆嗣音已经神游天外,自己好像站在漂浮的云朵上,有些不真实,不由自主地嘿嘿嘿痴笑着。
难道自己穿书之后不仅有了神力,嘴还开光了?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人不能一直倒霉,这破天的富贵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