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更容易卸下心防,“宋大叔说笑了,这哪里是我看不看得上的事,要看令郎舍不舍得将这样的惊世之宝,赠予我等。”
宋大叔摆摆手,“不会,他巴不得有人识货,把这马车展示一番呢!”
宋大叔的儿子点点头,上前给陆棠鸢行了大礼,跪拜磕头,“草民愿将马车献予殿下!只求殿下给个机会,让草民随您入京!草民愿此生为殿下研究机关术,助殿下天下一统。”
陆棠鸢挑起一边的眉峰,“你们一家人,怎么都爱说些掉脑袋的话?”
他可不信一向淡泊少语的宋循,会为了功名进京,而且,投靠他这样一个被贬为庶民的皇子求前途,也太说不通。
陆棠鸢:“宋循,你有这样精巧的机关技艺,要怎样的名声没有,怎么非要随我进京?你要知道,我如今已为庶民。”
边境人民淳朴,尤其是木匠家这样沉心钻研的人家,藏不住事情。
宋循蓦然红了耳朵,“草民…曾变卖自制机关,攒了银两多次入京,听闻幼时挚友,如今在殿下府中做事。”
“如今京中动荡,草民想进宫保护他。”
【作者有话说】
幼时挚友是前面提到过的一个小太监,不知道有没有人记得
第44章 吃醋
陆棠鸢向来对这种所谓的人间真情嗤之以鼻,也对宋循这不知死活的莽撞看不上眼。
他府里的人,轮得到一个外人来逞英雄?
宋循这话说的,是控告当今圣上无力护佑子民,还是说他陆棠鸢无能,无法护佑府中下人?妄议朝政,治他个死罪也不冤枉。
但是,眼前这架机关马车,他很感兴趣。
于是他叹了口气,扶起跪地请求的宋循,“年少情谊最是难得难忘,得挚友如此,着实令人艳羡。”
宋循虽顺势起身,眼睛却一直殷切的看着陆棠鸢,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陆棠鸢当然会应下他的请求,这机关马车制造复杂,想要物尽其用,就只有宋循能做得这车夫。
但他还是摆出一副苦恼情态,“如今我们四人自顾不暇,多一丝变数都是危险,更何况如今京中情况未明,我是怕害你也卷入危险中去呀。”
“草民不怕!”说着,宋循又要跪下,那眼神,仿佛前方火海也远愿下,“草民的机关技艺可以用在殿下的兵器之中,让殿下在战场上出其不意,增加胜率。也可以加在殿下的衣物之中,使殿下刀枪不入。此行入京,草民自信能驾好马车,助殿下一臂之力。”
陆棠鸢没再扶宋循,捏着一双手扮纠结,最后无奈地看向宋大叔,叹了口气道:“能不能助我都是次要,我只是怕将你带入危险,对不住宋大叔。”
宋大叔看向儿子的眼神里,分明满是不舍和担忧,却还是帮助儿子一起求情,“边境三十二城的生命都是殿下给的,殿下是天象所定,是明主,草民一家都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气氛推到此处,陆棠鸢终于顺势应下,不曾许诺一官半职,却也生出一份好奇。
究竟是何种“挚友”,叫人牵挂如此,值得以性命相护。
不再耽搁,宋循冒着大雨驾车,一行四人坐进马车里,不多时,就感受到了这机关马车的精妙之处。
车身虽与寻常马车同等大小,却轻盈非常,教马儿拉车也不费力,赶出了单骑疾驰的速度。
陆棠鸢不禁惊叹,“想不到青竹镇这穷乡僻壤,还能有宋循这样难得的能人,又是一位攻占北疆不可或缺的人才。”
又是,这个词用得好,二字立即激起千层浪。
阿枭立即坐正了,“殿下什么意思?”
陆棠鸢正描摹着马车侧壁上精妙的机关纹路,没反应到阿枭那条思路上去,随口嗯了一声应付上。
阿枭的脸变成了一个没蒸熟的菜包子,又皱又绿,把陆棠鸢摩挲木壁的手给攥回来,捂到自己心口,“是那个男的不或缺,还是我不或缺!”
王诚扑哧一声,嘬着嘴仰头来回环视马车顶,“也不知道谁是傻子,那叫不、可、或、缺。”
陆棠鸢头大,不知道该训斥傻子,还是训斥跟傻子比聪明的呆子。
但当务之急是先把自己的手给抽出来,属下面前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他不想用任何与阿枭之间的亲密行为,让王诚和落月想起树洞下的所见所闻,他丢不起这人。
可是阿枭不肯。
阿枭的力气就摆在那里,他不肯的是,陆棠鸢也无法左右。
陆棠鸢感觉脸热,“你把手松开。”
菜包子阿枭不依,把陆棠鸢的一双手抓得死紧,仿佛松开一点,陆棠鸢就要属于别人,“你说,他和我谁更重要,你明明说我才是攻打北疆最重要的,为什么还要带他一起!为什么心疼他危险!”
陆棠鸢的指骨都被阿枭攥得挤在一起,传来一阵阵钝痛,他想不通怎么有人当工具还要争抢个第一第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两房小妾在争宠。
其实这事,如若只有他和阿枭在场,也好解释。
心情好了,就哄哄阿枭说他最重要,最离不开他,可落月王诚在侧,他说不出口。
心情不好就实话实话,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