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雨越大,丝丝寒意渗进他的骨血,叩醒他的旧伤。
将疼忍得习惯了,别院也到了,下马踩进雨水泥洼里,王诚打着伞迎过来。
都已经湿透了,要伞还有何用,他挥开伞柄,“阿枭如何?”
王诚固执地将伞又举过去,淋湿了又怎样,至少不会淋得更湿了,“回殿下,每日三餐都按时送进机关了,没什么旁的动静。”
“嗯。”陆棠鸢大步迈进屋内,直奔机关门之处,一脚踢开机关,三道石门应声而开,却是安安静静的,连呼吸声都微弱。
怎么不出来,难道这畜牲还在耍脾气?
陆棠鸢把手搭在戒指的暗器机关上,警惕着向前走了一步,“阿枭,本宫来接你了。”
密道里依旧寂静。
陆棠鸢皱眉,偏头问王诚,“你们试过投食的机关吗?”
王诚立即站直了,“回殿下,各处都验好了,绝对没有问题!”
现在阴雨,木枝都潮湿,连个火把都做不成,陆棠鸢抽出腰间佩剑,“你在门口候着,随时待命。”
他先是用剑鞘拍了拍墙壁,一次两次,终于有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并无杀意。
四四方方的密道口,投下四四方方的光影,一只手伸着无力的指尖,探进了光影的范围里。
“阿枭?”
那指尖蜷缩又伸平,像是正循声而来,却无能为力。
陆棠鸢大着胆子往下多走了几步,余光瞥见机关下,饭菜和水好端端地放着,却没有任何被吃过的痕迹。
这下他明白了,傻子畜牲跟他赌气,五天食水未进,把自己饿趴下了。他要是再不来,十天之后怕得接一个干尸回去斗兽。
他转头冲密道门口喊道:“王诚!守好门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