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收紧,他的指尖一片惨白,是太过用力的缘故。
“这些年,我已经能够控制好易感期了。”席秉渊笑,他也从沈臣豫和盛庭那里得知了江然那时候在心中郁结的那一道坎——江然就是个转不过来弯的死脑筋,居然因为担心自己的存在会加重Alpha在易感期的病态依赖而自说自话要放他自由——虽然他不否认,自己的确对江然有近乎病态的强烈依赖,“我们之间不会再有那些连科学都解释不清的病了。”
“这一次我们可以越过信息素相爱了,阿然。”
这一声似是叹息又似是呢喃,跨越了三年的漫长时光,终于给他们彼此带来了解脱。
“……”江然欲低下的头被席秉渊捧着下巴抬起,他颤抖着一双蝶翼一般纤长的眼睫,用力地闭上了眼,他觉得自己眼眶很酸,好像有什么不该落下的液体即将落下。
“江然,我之前说了一次谎。也不算谎话吧,只是那时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的想法究竟是什么样的。”
席秉渊抬手用指腹轻轻抹去江然面上滑下的那一行温热的清泪。
“你那时候问我对家庭的想法,其实我不该那么答的。”
他几乎似贴着江然的耳畔轻声道。
“其实我早在那时就有这个想法了,只要是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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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笔记本时发出一声清脆又沉闷的声响,江然顺手关上灯,办公室就瞬间陷入黑暗,光明只存留在这扇门之外的公共区域。
他拎起包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