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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来客 姜可颂 1159 字 4个月前

,只有一个“嗯”。

再细数上面几条的消息对话,也都简短得很,任凭随便一个人看到,都会以为是不大熟悉的朋友之间的聊天,而非像他们之间所该有的亲密关系那样。

江然缓缓地踱步至席秉渊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抱臂,目光清浅又悠长,注视着窗外一碧如洗的天空,湛蓝碧清的画板上漂浮着几缕悠悠的白云,恬静美好得不像话。他看了很久。

他在思考事情的时候惯于发呆。

但他其实不大愿意接受自己喜欢发呆这个现实。因为人总是在遇到困境以后会变得喜欢发呆,他从前总觉得这是一件侧面证明自己无能庸常的事情。

站在他的立场上,不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在生活中,他总是更多地想要解决问题,而不是多愁善感地在原地踏步、陷入纠结。事已至此,干等不过是无用功,唯有做出行动才会有新的变化和结果。

可是感情的事情好像并不能用这一套路来解决。

尤其他面对的是一个究极理性的Alpha,而他自己却是一个感性的Beta,他无法设身处地理解对方的思路,更加无法站在对方的立场上预测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未来。

就像他如今怯懦地一再退却一样。他不想再从那个人口中听到否定的回复。

但是他不知道这样虚假的和平究竟能维持多久,他不清楚。

他们两眼观鼻鼻观心地、固执地故意忽视的那些事情,究竟会在未来的哪一个阶段彻底爆发?

因为祈知木永远是他们生活中无可避免的那个人,每次的相遇,都在提醒他们——他们之间还有没有爆发的矛盾,那个可以直接导致不可设想的后果的矛盾。

他还做不到,真正大度地完全不在意那些事情。

那就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要爆炸。

江然垂着眸转过身,双手抱臂,目光飘忽不定地在这间办公室里兜兜转转。

独自等待的确令他感到有些无聊,他也不太想在这种疲惫的时刻思考沉重的话题。

忽而他漫无目的飘忽的目光一顿。

在席秉渊办公室的抽屉底下露出了一个并没有放好的公文包,黑色的皮包在浅色隔层里露出来了一角。

江然犹豫了一下自己该不该去动席秉渊的东西,他本意是绝对不想动的,因为在换位思考之下,他自己也不喜欢别人未经同意动自己的东西。

但是这个公文包出现得实在太突兀,他的强迫症在脑海中不停地要求他把东西收拾好再放到正确的位置。

江然在原地做了好一会回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强迫症战胜了礼数,他还是在万般的纠结之中决定替席秉渊把东西收好。

只是不料是不是老天看不惯他私自动别人东西的行为,非要给他下个绊子。当他走到席秉渊办公桌前的时候,他猝不及防被座椅的一脚绊了一下,身体一个没站稳撞到了桌上,冲撞产生的力度也将那个公文包撞掉到了地上,还连带着撞出了其中的一封信件。

江然扶着桌子干瞪着那封信,在原地无语凝噎了片刻。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席秉渊是个这么大手大脚的人?包没放好就算了,包里面的东西也不好好收,甚至连拉链也不拉。

生怕别人看不见吗?要是有不安好心的商业对手来窃取商业机密呢?

江然瞪着那封信件,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又认命一般好声好气地弯腰替席秉渊把东西捡起来收好。

只是当他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那封信上时,他整个人的动作却顿住了。

他认得出来信上面的文字是德语,因为他曾经也辅修过一阵子二外。虽然算不上精通,但是以他的水平也能认出一些简单的字词。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他看到的那几行字正好写的是定居德国和绿卡。

什么意思?

席秉渊为什么要定居德国?

为什么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对方就要定居德国了?

他到底瞒着自己什么?是要和谁一起吗?

江然捏着信纸的手瞬间用力到颤抖。

他就连面上的表情都控制不住了,什么礼貌、什么尊重,什么大度、什么隐私?他在这一刻都不想再管了,他就是要知道这封信里究竟写了什么。他有资格知道席秉渊隐瞒他的信息。

这事关他们俩这一段岌岌可危的婚姻。

这一段飘忽不定的爱情。

他感到他们仿佛已经站在了命运的分界点上,下一步或许是天堂,但更大的可能性是地狱。

他忽然觉得自己从前所有的犹豫和担忧都像是一个人唱独角戏一般的笑话。他既是演员又是观众,他所有的揪心、所有的苦涩,仅天知地知,还有自己知。那个Alpha根本就不在乎,甚至还兀自撇开了他,一个人找好了出路。

这算什么?

他就像一个笑话一样,任人宰割、任凭他嘲笑?

可是他不甘心!

他已经向前迈进了这么多步,他已经做出了这么多的努力和忍让,最终就只得到了席秉渊这样的回馈?

可他江然并不是一个很好拿捏的软柿子啊。

他从来都是一个强硬的人,他是以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