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席秉渊,全然不复方才在他怀中的温驯,反而略微拔高了声音:“Alpha?!”
继而他不可置信地转头望向在一旁笑得事不关己又津津有味的秦老太太。
“我可没说我孙女是Omega啊。”秦老太太在江然僵硬的目光下灿然一笑,耸肩道,“老太太我记性不好啊……”
说着,“记性不好”的老太太腿脚十分利索地起身走了,没忘记给两人把门带上。
看起来是记性很好的样子。
江然:“……”
这是被摆了一道啊。
他自然是拿这位鬼机灵的老太太没办法,于是只得转过头来愤愤不平地瞪席秉渊这个他可以拿捏一下的、万恶之源的罪魁祸首。
席秉渊亦笑得轻飘飘。
江然看着席秉渊如今面上轻松自适的笑颜,再结合自己方才所听到的那些他幼时的经历,他感到一阵硬生生的割裂。
席秉渊那些令自己看不惯的云淡风轻背后,都是一道又一道被岁月覆盖了痕迹的伤,看似已经被抚平的痕迹背后,其实它们从未被抹平,从未。
他只是习惯了独自下咽所有的悲伤罢了。
江然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收紧,直到他的指甲深陷进掌心,那一阵钝感的痛才迟来地唤回了他出走的意识,把他拉回了现实,与席秉渊四目相对。
“……你为什么不解释?”
江然望着席秉渊近在咫尺的灰眸,他攥住席秉渊的衣领,手上用力地几乎在颤抖,他最终吐露出如此一句含颤的质问。
这话问得莫名,但他知道席秉渊懂。他一直都知道,说得难听一些,只有当席秉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