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白什么?”
“他为什么死。”
果然和你们当年的事脱不掉干系是吗?徐栖定在心里想。他觉得自己走了条很长很黑的隧道,此时已经快要走到隐隐能看见微光的尽头,没理由不跑起来,冲到那光里去。
他于是催促道:“告诉我吧。”
冯德禹又细细端详了他一阵,才开口道:“当时生意很好,我们都以为能越做越大,说不准从此就飞黄腾达,没想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他说:“我记得是……五月初。徐暨光想要搞个副业,撺掇我们一起另做沙石生意,把黄沙堆放在煤场边上,等着沙石场老板的人来运走。那沙其实是违规堆放的,就临着马路,已经被要求整改,还罚了笔钱,但那会儿我们和一个客户起了些纠纷,担心吃亏,正焦头烂额着,也就没放在心上,想着能拖几天就是几天。毕竟雇人把沙运走也要花钱,也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暂时放置地点。”
“谁能想到没几天就出了事。那晚我们三个处理完事情回煤场,徐暨光开车,我坐副驾,孙亿坐后头。由于下着大暴雨,那堆沙石又正巧造成了视觉死角,车撞上了人。听到砰一下我们才意识到不对劲,连忙下车去看,确实有个女的躺在地上。”回想起当时的那一幕,冯德禹表情有些痛苦,“那个女的一动不动,孙亿吓坏了,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哆哆嗦嗦缩回手说好像真的没气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但明白闯了大祸,且责任全在我们。”
“我已经拿出手机准备报警,徐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