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宴席上刚见过一面,徐栖定也很快将她认出,主动走近了,礼貌地打招呼道:“阿姨。”
“邹却呢?”娄晓青压抑着心里的怨气。
“没让我跟着他,应该在病房了。”
听起来惜字如金,问什么就答什么,对邹岩的关心却连半个字都没有。娄晓青气极反笑,尽量用同样平静的语气回敬他:“你们这些孩子间的是非恩怨我弄不明白,可做人总归要有基本的道德底线,如果小岩说的是真话,你们那样是要被万人嫌的知道吗?”
徐栖定耐心听她说完,并不否认,一时间没有出声。
见他不给反应,娄晓青有些沉不住气:“所以都是真的?你真的……脚踏两只船了?”
婚宴上四人不欢而散,她和大儿子也一样早早离席。突如其来的爆炸性消息太过冲击,邹岩又怎么问都不肯张嘴,她只好先哄着人回家休息。哪想不过一个下午,就出了这种事。
想着想着,委屈更甚。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大儿子的性取向,小儿子竟然也不嫌事大地来添乱。兄弟俩喜欢的还是同一个男人,这像什么话?要是被邻里亲戚知道了,她怎么还抬得起头?
娄晓青哽咽起来:“我容易吗?我一个人把他们养大,到这个年纪还没法省心……我两个儿子小时候有多听话多懂事你知道吗?现在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怎么就为了你那样要死要活的?”
“您的意思是怪我。”徐栖定看着她。
刚才那番话不过是一时激动下的泄愤,娄晓青多少明些事理,知道性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