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殿下……
听到这四个字,如果不是正坐在马车里,钱夫人感觉自己简直要脚软地滑到地上去了。
自己只是去相国寺雇人,想找回夫君丢失的令牌,怎么会牵扯到厉王殿下?
这个让大齐百姓很有安全感的名字,放在这里,却是叫她十分的不安。
她想问陈松意,为什么厉王殿下会知道这件事。
他们明明谁都没有告诉,甚至还没能递话进宫中去。
她还想凑近去看那块来自厉王府的金牌,但是又不敢。
犹豫当中,陈松意已经将金牌重新收了起来。
“难怪……”
裴云升看着陈松意,用一种恍然的语气说道。
这就可以解释很多事了,比如为什么她一个长居京城的人,身上会有那么重的边关气息。
又比如为什么她一个平民,对掺和到这么复杂的朝堂事件里来一点都不畏惧。
少女的眼睛在昏暗的车厢里也依然是明亮的。
里面有着让人安心的光芒。
她安抚钱夫人:“他们设计从钱大人手中偷走那块令牌,目的并不是让你们屈服。总之,这件事我来接手,夫人你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听见她的话,钱夫人下意识地点头。
陈松意看着她,又道:“我以殿下的名义保证,钱大人不会被降重罪,顶多就是罚俸。”
“夫人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这几日请守口如瓶。
“若钱大人要去找钱总管,就让他去,但千万不要瞒着钱总管去求其他人。”
“好!”
钱夫人声音发抖,这就是她所求的最好结果了。
令牌的丢失似乎牵扯到了很复杂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