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植看着,心中感慨道:他那师弟阎修,被称作毒计层出不穷,可是他的毒哪里比得上游天?
游天这药配来都是在山中放狼放虎的,连猛兽都扛不住,更别说是人了。
阎修在船上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很不耐烦。
漕帮这些人别的不行,这种的手段倒是层出不穷!
不过也是螳臂当车,拖延时间罢了。
他带来的人足够多,虽然倒下了第一批,但第二批很快就跟了上去。
终于,登岸的士兵跟藏身船后,把脸涂得一片漆黑的漕帮青壮交上了手。
岸边瞬间战火纷飞,响起了砍杀声。
登上岸的士兵拿的是兵器,漕帮子弟手里拿的东西就多了——
有鱼叉,有长棍,有镰刀,还有斧头。
他们平日在漕帮总舵虽然也有训练,但绝对没有厢军专业。
因此一交手就很快开始见血。
而跟他们交上手的厢军也发现,这些人实在是卑鄙得很!
不光是刚刚的渔网,他们的鱼叉、斧头跟镰刀上也抹了药!
自己的刀割到对面这些人一下,他们会流血,却不一定会倒下。
但如果自己被他们割到,人就一定会麻!
两岸交手的动静大起来,整个船坞的人都被惊动了。
男人们提着家伙聚集了过来。
原本他们都在家里休息,或是在灵堂帮忙,听到动静一出来,就看到岸边起了火光,而且还有人摸黑上岸,在跟他们漕帮的弟兄交战。
“他奶奶的!有人打上门来了!”
“兄弟们抄家伙上!”
漕帮建立之初,他们的地位也是打出来的,漕帮子弟的骨子里都还留着那种凶悍。
火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