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庶妃侍妾的娘家,做的事情都有所不同。
他虽未明面上说让他们不要做同类事情,但也明里暗里的提醒过他们多次,难道周鸿境和马修礼都将他的话当了耳旁风?
“京兆府下辖一郡九县的银库里,都是马大人从京郊库房转移过去的赃银,据说是周大人给他开的后门。”
毛章听了这个消息,也有些胆战心惊。
马家的案子,他知道有多严重。
若只有马家,他家主子还能独善其身。
但多了个周家,那就不好说了。
周侧妃的父亲是个扛不住事的,他不会为了女儿和外孙自己担下所有。
而且,也不知他是否知晓王爷与豫州之事的关系。
“你说什么?怎会这样?”
宁王一拍桌子,面容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扭曲起来。
京郊库房的存银,怎会送去地方银库中?
他是怕受到牵连,才没有派人盯着京郊库房。
可他万万没想到,会扯上周鸿境啊。
早知如此,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劝周鸿境认下漏缴税银之事的。
“是监察司去查出来的。”
毛章打听到了来龙去脉,一切都是从周鸿境被查出漏缴税银之事而起。
若周鸿境不让人去查地方银库,监察司也不会查到这些银子。
那可是地方银库,谁会想到马修礼会将赃银藏到那里呢?
“快去请凤先生和喻先生,来书房议事。”
宁王自己心中没有主意,就想到了幕僚。
他原本是想保下周鸿境的,但现下看来,不仅不能保,还要想法子与他划清界线才是。
马修礼为了自家嫡长女和两个外孙,也不会牵连宁王府。
但周鸿境不同,说不得他还有可能为了保命,拉宁王府下水。
而且,他正妃和侧妃的娘家若因同一件事被查抄,涉及赃银的数额又特别巨大,宁王府是无论如何也难逃罪责。
宁王府的书房,很快便热闹起来。
时而争论不休,时而沉默不语。
永平帝则一直在御书房盯着怀里的楚沁姝发愣。
想叫醒她,又不想叫醒她,脸上的纠结把皱纹都衬得重了几分。
楚沁姝呢,看起来是在睡觉,实际上却是在空间里和小葫芦一起看视频。
看的,还正是宁王的视频。
宁王那人,又蠢又自私,留在身边,简直是防不胜防。
按说他早已封王多年,也有封地,早早去封地待着多好,干嘛非得留在京中瞎折腾呢?
“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小葫芦看着视频里的宁王,老神在在的来了这么一句。
“生在皇家,哪有信命的?
他们觉得自己是龙子凤孙,就都有争夺那个位子的机会。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坐上那个位子的人不同,这一国百姓的命运都会跟着变的不同。
有人坐上那个位子,百姓会流离失所食不果腹是命。而换个人坐上那个位子,百姓就可能安居乐业丰衣足食。”
楚沁姝很赞同小葫芦的话,宁王明明没有帝王命,却得了帝王病。
以为扮猪吃虎,装傻装憨,就能够得到盛安国的江山吗?
简直是白日做梦。
“主人,你皇爷爷还是太心软,是不是皇后给他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小葫芦对永平帝的慈父之心有些看不上眼。
很想将宁王犯的那些事情,都给他截出来放一遍。
可惜,自家主人不允许。
说是怕他接受不了,被气死。
要它说,气死就气死呗。
气死了,那皇位不就名正言顺的归楚承奕了吗?
楚承奕是原书中最大的炮灰,东宫的覆灭才是盛安国衰败的开始。
若楚承奕当了皇帝,皇后和国师以及赤灵国搞的那些污遭事,也就都没了发挥作用的机会。
它的任务也就能顺利完成了。
“嗯,小葫芦说的对,我皇爷爷在帝王当中,的确算是心软的,对儿孙都是竭尽全力手下留情。”
楚沁姝何尝不觉得永平帝心软?
他若不心软,贤妃怕是早就死了几百回。
他若不心软,楚承奕用的着使苦肉计?轮椅坐了几个月了还得继续坐?
他若不心软,宁王上次想要付家半副家产的时候,就该借机处置了他。
“唉,心软,如何做明君。”
小葫芦摇摇头,表示自己没见过心软的帝王。
“是啊,所以他以前是昏君。”
楚沁姝熟读历史,知道小葫芦说的有道理。
可永平帝的性情,不是她能影响的。
宁王的事情,也只能等永平帝亲眼看到证据,让他意识到再次姑息的严重后果。
就像怀王那时一样,事情摆在明面上了,朝臣和律法都无法再包容。
这样,他才会下狠心处置。
“主人,要不你现在醒来,试试你皇爷爷会不会主动提出看宁王的视频。”
小葫芦没有继续再看宁王书房的争论,而是切换到了永平帝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