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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那咱们赶紧回府再想想别的法子吧。”
周管家一听周鸿境的语气,就知道事情没成,心下也有些可惜。
不过再可惜,他一个下人也改变不了什么,还是好好的将自家老爷带回府再说吧。
周鸿境心中懊恼不已,却也无法,只得被周管家扶着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宁王府。
想救周佳茗,除了与马修礼商量,让他同意马如裕再次和离。
还有一个法子就是在户籍上做手脚,然后再想法子将马氏族谱上周佳茗的名字划掉。
京中人口的户籍档案都在京兆府衙门里,他想要在户籍上做文章并不难。
但马氏族谱,他就不容易拿到手了。
周鸿境坐在回府的马车上,一路都在想着救周佳茗的法子。
回府之后,就将心腹派出去了好几个。
但凡是他能想到的办法,都得试一试,万一能找到机会了呢。
“老周啊,茗儿的事情先这般吧,若实在不行,我再去大理寺牢中与那老马头理论。”
周鸿境这阵子被折腾的不轻,安排好出去办事的人,他就撑不住躺下了。
“老爷说的是。”
周管家也赞同周鸿境的做法。
那马氏一族今日才关进大理寺,他们家老爷若着急忙慌的去了,有心人还以为他们周府也与马府一案有牵连呢。
二小姐的性命固然重要,但若要因救她而搭上整个周府,也需得从长计议。
“老周啊,让人筹银子吧,二十万两。”
周鸿境半躺在床上,说到二十万两银子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他被监察司查了这般久,连库房和私产都没放过,他明明没有二十万两家产,可宁王却说要他来填补这个窟窿。
看来这钱,他不想出也得出。
“老爷,监察司已查过您和夫人名下所有产业,连府中库房都看过,咱们手中哪有二十万两白银啊。”
周管家一听要筹二十万两白银,心里就咯噔一下。
没有银子才能证明清白啊,自家老爷这是糊涂了吗?
“京兆府下辖各郡县的所有粮仓银库,全都彻查一遍,凑也要想法子凑够二十万两。”
周鸿境恨恨道。
户部坑他,他就坑下辖的郡县,反正这个亏不能他一人吃。
“老爷,现下才开春,各郡县的常平仓去年秋后才核查过一遍,至于秋税收缴的税银,也于年底全都入了国库,这要如何再查?”
周管家虽不是京兆府衙门的人,但他对衙门的事务却是了如指掌。
不过,这事要查也不是他去查,还得是京兆府衙专管粮税的官员下去查。
他做为周府管家,周鸿境的心腹,该提醒的一定要提醒到,省的自家老爷一着急,再犯下大错。
那常平仓的粮,可不是能随意动用的。
还有税银,别说现下没到收税银的时候,地方银库都是空的。
就是有,那也不敢顶风挪用啊。
“你说的这些,我哪里不知啊,这不是监察司盯着吗?我不让人下去查各郡县银库,那二十万两银子如何过明路啊?”
既然宁王把话都说的那般明白了,这个坑周鸿境不用银子填,就得用周氏一族的命去填。
银子他有,但怎样拿出来,却是有讲究的。
监察司早就将账本给他看过,哪些账对不上,还专门让他誊抄了一份。
唉,就当破财消灾吧。
“老爷说的是,那老奴这就去请鲁副使来府中?”
周管家试探道。
他对那个鲁副使可没甚好印象。
明明是周府嫁女,他却去马府喝喜酒,那不是明着打周府的脸吗?
连自家上官的脸面都不给的人,能干好差事才怪了。
“不必叫他,叫户曹郎中李轶生来吧。”
周鸿境摆摆手,鲁以耿是他的副手,早就想取代他的人,他才不会亲手将把柄往他手中递呢。
“诶,老奴这就去。”
周管家答应一声,就忙叫人跑腿传话去了。
......
小葫芦看着视频,终于搞懂周鸿境能被放出来的真正原因了。
“主人,是你十五皇叔在坑周鸿境?”
小葫芦问楚沁姝。
“小葫芦,话可不能这样说,明明是他漏缴税银,怎么能说十五皇叔坑他呢?”
楚沁姝并不觉得坑周鸿境有什么不对。
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周鸿境当京兆尹虽然才五年,但他可是从县令一路升迁上来的。
一路升迁,一路捞油水,都不知捞了多少个十万雪花银了。
这次收回二十万两,也算是给他敲敲警钟。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纵着女儿胡来,盯上不该盯上的人。
“水至清则无鱼。”
小葫芦道出一句至理名言。
天界人间,地府妖道,哪有清清白白的世道?
就它这个小小的地府灵宝,认主都有潜规则,更何况是人间的官场呢?
都说人心最是复杂,自古以来,能做到洁身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