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数罪,已于豫州核实,同犯人员不日便押解回京,自今日起罢免马修礼所有官职,马府九族之列均抄家收押至大理寺大牢,待同犯人员回京,再一并论罪,钦此。”
待林福抑扬顿挫的念完圣旨,马府所有人都一脸惊恐。
看热闹的宾客及家眷,也都面面相觑。
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他们怎的竟连一丝风声都未曾听到?
马尚书平日里看着一副正直君子的模样,没想到私下里竟这般大胆。
佛寺也敢用生祭?
堂堂礼部尚书竟然还开青楼?
拐卖良家妇孺?十八皇子不会就是被他拐卖的吧?
不是说他家几个嫡孙都被拐子拐跑了吗?不会就是他自己的人拐跑的吧?
难道他丢了嫡孙的事,是为了保下马府血脉,而自己做的一场戏?
......
“马修礼,接旨吧。”
林福给了马府众人以及看客们一点接受的时间,然后才提醒马修礼接旨。
宾客们的思绪也被林福的提醒唤醒。
这......这今日送给马府的礼金礼品,也不知能不能拿回去?
都要抄家了,他们刚刚送来的那些岂不是也要被抄走了?
“老......老夫接旨谢恩。”
马修礼在听林福念圣旨的时候,一颗心就冷了下来。
豫州的事,果然还是查到他了。
到底是谁在坑他?
到底是谁在阻止他与豫州联络?
难道是皇上?
若皇上早就怀疑他,怎会依然将祭祀的事情交由他负责?
那就是太子?
可太子若知晓他于豫州犯了事,又怎会用元宵祭祀这等事情来害他?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而且元宵祭祀之事,不也让他糊弄过去了吗?
不会是宁王,他在豫州赚的银钱,可都给宁王了啊。
对了,是江柏青去豫州查十八皇子的下落才查到他的。
是周鸿境,都是周鸿境那个老匹夫害他。
若非周鸿境查到十八皇子在豫州,皇上怎会派江柏青那个楞头青去豫州?
......
接了旨圣,马修礼将所有他能怀疑的人都想了一遍。
里面既没有宁王,也没楚承奕。
最终,还是周鸿境承担了所有。
马修礼接了圣旨,林福就对着来吃喜酒的宾客道:“无关人等便都散了吧,莫要影响了大理寺和五城兵马司办案。”
前一刻还想拿回送给马府礼金的那些官员,此刻跑的比兔子还快。
和影响大理寺办案相比,那些送出去的礼金还真是不值一提。
折财挡灾,就当是为国库做贡献了。
“林公公,小女子冤枉啊,小女子今日才嫁入马府,还不是马府的人,马府之事与小女子无关啊。”
周佳茗直到宾客散去,才反应过来,哭着喊着就往林福跟前扑。
今日天还未亮,她就被薅起来打扮,累的下晌拜堂的时候都是晕晕乎乎的,直到送入洞房才喘了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喘匀呢,马府就变天了。
“快......快拦住马府家眷。”
林福宣完旨,就算完成了这趟差事,正要转身离开呢,就见一身喜服的周佳茗朝他扑过来。
吓的他随手推了几个兵士就挡在身前。
“林公公,小女子是周府二小姐啊,小女子还未入马府族谱,小女子还不是马府的人啊。”
周佳茗着急忙荒的,也不知求谁好,林福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她只能抓着他不放。
“周氏不必着急,你所言之事,自会有人核实,若你并非马府家眷,想来是不会受牵连的,若你已是马府家眷,那便合该与马府共进退。”
林福说完这句话,便挥挥拂尘,快步走了。
这京中各府的恩怨,他可不想参与。
“周氏,你我合过庚帖之后,便写了婚书,二月初一,族中开祠堂便已将你写入族谱,你怎的不算是马府中人?”
马如裕见周佳茗状若癫狂,一点儿也不顾自己的脸面,便呵斥出声。
他与发妻和离,父亲曾隐晦的说过是为了护着发妻和几个孩儿,那时他还不明其中之意。
今日府中遭此大难,他才知晓父亲的意思。
难怪将他与周府的婚事定的这样急,难怪周氏还未进门,父亲就将他们的婚书送去了族老那里给她上族谱。
父亲做的这一切,竟都是为了护住他的妻儿。
既如此,周氏便是死也别想甩掉马府。
“马如裕,你个骗子,你们马府骗婚,你们明明知晓自家犯了死罪,还故意引我入火坑,你们马府不得好死,我要让我父亲好好查你们马府,让你们一个也不能活着出大理寺......”
周佳茗一听马如裕的话,就彻底癫狂的口不择言。
可惜,她话还未说完,就被兵士给嘴里塞了块破布。
“唔唔......唔唔......”
周佳茗被塞了嘴赶进了女眷堆里,还在奋力挣扎。
她怎么那么倒霉啊,成个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