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在心中恨死马修礼了,但表现的却跟个没事人一样。
苏鹏信已连夜派人去了豫州,虽然还没有十足的证据,但他直觉永平帝说的那事,后面牵连的朝臣八成是马修礼。
而马修礼呢,他明明让自家女儿使唤赵志雄的女儿干坏事了,却也丝毫不心虚。
户部李圣舟则是在心里盘算,年底了,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再让他查抄谁的府邸,那人有没有可能就是在坐的谁呢?
若是比付家更有家底,那朝廷明年的日子就好过了。
......
今日无事需要六部商议,几人都在心思各异的忙着各自的事情。
不多时,都堂外值守的护卫便有一人进了院子,“马大人,有人找。”
马修礼不动声色,起身就随护卫出去了。
都堂是不让带家仆或侍从进来的。
有人找,都要由门外值守的护卫通报。
之后会在专门会客的地方见面,或是直接出去到都堂外找个地方说话。
“老爷,大小姐传信回来了。”
来人是马修礼的常随马迢。
他负责赶着马车接送马修礼上下朝,期间若是临时有事,也是他来回跑腿传话。
马修礼接过密信,一看便皱起了眉头。
事败了?
难怪早朝时,太子并无异样呢。
可赵恬死了,难道太子就没有告诉赵志雄那个老匹夫?
“嗯,你回府继续等消息,若再有密信及时送来便是。”
马修礼没有拿走密信,而是又交回到马迢手中。
等回府,他会将密信收起来,等马修礼后晌下值回去后再行统一处置。
“是,小的这就回府。”
马迢收好密信,看着马修礼回了都堂,他才转身赶着马车离开。
御书房里,永平帝抱着楚沁姝在品茶。
楚承奕则又在批奏折。
奏折这东西,不管他想不想批,每日都会送来一大筐甚至几大筐。
批不完,根本就批不完。
“梓焕,姝儿说让朕收拾他们,你可知他们是何人?”
永平帝喝了两盏茶,才突然开口问。
早朝上,楚沁姝放的狠话,他可还记得呢。
虽说自家孙女就说了那一句,但他这个当人皇爷爷的就得有主动替她扛事的态度。
否则,岂不是辜负了孙女对他的一番信任。
楚承奕都忘记这一茬儿了,乍一听永平帝问起,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们是谁?
宁王?
他能说吗?
让父皇以为他不友爱兄弟?
刚发配了一个皇弟,还要再拉一个皇兄下马?
马修礼?
有必要说吗?
再等一些时日,刑部大牢就全姓马了。
赵志雄?
他与赵志雄之间并无龃龉呀!
虽说当年是被逼着纳了赵家女儿为侧妃,但他与赵志雄可没有矛盾。
即便他知晓赵恬已是宁王的人,他也没打算找赵志雄算账。
据他所知,赵恬的胆大妄为早已不在赵志雄的掌控之中。
而昨日的事,赵志雄怀疑他,他也能理解。
但他相信自己的手段,赵志雄该是不会找他麻烦的。
还有谁?那可不少,但都没必要说。
说了他父皇也不会真为了他收拾那些人,还是他自己一个一个的收拾吧。
“回父皇的话,儿臣不知。”
楚承奕装傻,眼中还透着迷茫和不解。
一个小娃娃的话,怎么能当真?
她还说她想您想的都睡不着觉了呢?
您怎么不问问她,是不是真的一夜未睡?
“你真不知?那便等姝儿醒了,朕再问她。”
永平帝也知道,从楚承奕这儿问不出什么。
他从小到大,找他帮忙的时候本就不多,更何况如今已入朝堂。
恐怕是有事也会独当一面,自行解决。
“儿臣是真不知,不若等姝儿醒了,儿臣也问问她,早朝上到底是哪些朝臣盯着儿臣了,怕不是又想给儿臣的东宫塞人?”
这话,楚承奕明显是故意问的。
东宫可真有不少人,是永平帝下旨塞给他的。
侧妃、庶妃这种位份的,也只有皇帝和皇后才能做主给他塞。
其余的,除了朝臣勋贵送的,就是永平帝后宫那些不安分的妃嫔送的。
这些人真真是闲的慌,自己做妾也要把别人送去做妾,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咳咳咳咳,林福,添水。”
永平帝被楚承奕的话噎住了。
提起炉子上的水壶,发现里面的水竟然被他喝的都不够冲一盏茶了。
“儿臣跟母后说过,此生只娶锦仪一人。
至于那些个女子,只要她们不惹儿臣,不惹锦仪和璟儿他们,儿臣便能给她们一口饱饭吃。”
楚承奕才不管永平帝是真咳还是假咳,既然说到这里,他的立场就该再明确一番。
省的他以后,还往东宫塞人。
“哼,你的后院,朕才不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