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雾,颇有些凶残。”晢瞳看向周围,不满,“他们是在渴求光芒,还是在憎恨光芒?”“他们有自己的意识么,在阿瞳看来?”晢曦的声音温和,“放心,他们要不了我们的命。”“这我当然知道,但在我看来,他们的运动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你看他们杂乱无章的身形——你去看紧紧附在屏障上的那些黑雾的痕迹。”晢瞳对于自己皇兄满是信任,“皇兄在,我从来都不怕。” 晢曦看着那些黑雾,分辨了许久才看清楚,然后又听到了自家妹妹的吹捧,无奈地摇摇头——她认为是,就是吧:“也罢,阿瞳,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揪住一缕,带回去研究研究?”“我想想,也许这个可以!明月高楼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玉碎·相思泪!”晶莹的火光化作一层薄膜,就像飞鸟一般向黑雾扑去——将他们吞吃入腹——然后回到身边,化作一个晶莹剔透的球。一阵阵愤怒的叫嚣,里面的黑雾想要冲破它,重获自由。 “二十四桥明月夜,波心荡,冷月无声——玉碎·冷月!”一个全新的神阵展开羽翼晢瞳的神力顺应她的心意化作八颗符文,然后它们交融在一起,化炽热的薄膜将相思泪包裹,是为一层封印,“也许这样就可以了,一旦有异动我也能及时发现。皇兄,我收集了一个球,够不够?”“应该是够了,你要不再飞会儿,之后再收集一些,看看有没有什么区别。”晢曦拍着翅膀,继续向上飞着,“太阳的高度还在升,估计还要再飞一会儿,阿瞳,你还好么?” “咳,不太好,我怎么感觉,不太有力气了……?”呼吸逐渐紊乱,晢瞳努力地将呼吸恢复规律,却发现按照原先的振羽频率,自己的高度会下降,“皇兄……我好像飞不动了……”“飞下来,来我背上待着。”晢曦的声音依旧平稳,“海拔太高,你缺氧了。”晢瞳向右下偏去,小心翼翼又敏捷迅速地来到太阳之下,见到了自己的哥哥。 不重的分量落到背上,晢曦开口:“让你飞在太阳之上确实为难你了,在我背上躺一会儿,休息一会儿。”“皇兄也少说一些吧,待会儿若是你也累了,我还没休息好,咱么就得灰溜溜地无功而返了。”晢瞳躺下来,平躺在他的背上,伸手把玩着他柔顺的羽毛。“好,我累了会叫你的。”晢曦笑了笑,继续飞着。 “你还是来了。”好似知道他们一定会来似的,北冥漠寒没有逃,却也没有坐在那王座上——一席齐王的衣冠,手持大刀,雷霆流窜在冰冷的刀面上。“……是,你并非贪慕权力之人,告诉我,为什么。”魔力凝聚——千百年来难得一见的武器出现在他的手上,北冥漠泽看着他,陌生又熟悉。 “漠泽,我那年长的弟弟,继承了本来属于我的皇位——你说为什么?”“可是各种缘由,你我都心知肚明,你自己的选择,又与我何干?如果漠烽比我年长,那便是他继承皇位——你自己的过错使自己与皇位失之交臂,你又为什么要迁怒于我和漠烽?如果这是你的理由,那我也不会心慈手软!”深重的魔息缓缓展开,属于上位者的威严肃穆令他本就如刀削般的容颜令人生惧,“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你若是这有着的决心,也就不会在我宫变的时刻果断地弃城而逃了——虽然我确实没有捉到你的党羽,真是遗憾。”北冥漠寒站在他身前,随性又淡定。 “我的党羽?你恐怕忘了,我并没有党羽,唯一坚实的后盾,来自我的皇后。你若真的要算党羽,那么,你就不要忘了,你对我们共同的弟弟做了什么!”怒火抑制不住地涌上来,冲击着他的理智,长刀上寒光闪闪,“若是漠烽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不要以为你能够逍遥自在。”那双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是担忧,随即又恢复平静:“那么就要我看看,你有没有支撑你这狠话的本事了!” 下一秒,两股相似却又不同的深重魔息同时展开,气浪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四周铺展。袍服翩跹,雷霆劈落。“你只有天雷,如何抵过我的狂风与天雷?”势在必得的笑,北冥漠寒在下一秒就掀起了飞沙走石,向他北冥漠泽刮去。魔息化作屏障将他守护,他皱了皱眉:平心而论,仅以魔息来定输赢,他不是对手……但是如果借用爱人的魔之夜月加以提升和净化呢? 浅紫色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此后的每一下都在两人的幻境内迅速劈落——尘埃被惊起又久久不落下,导致两人都看不清对面,更何况是青紫的雷霆外附着了一层浅紫的月光?“迎来你的谢幕!”北冥漠泽盛放魔力,以雷霆做盾,寒光闪闪的长刀直直刺向他的心脏——魔力凝聚而导致的风不会让正中偏移。 清脆又悠长的声音响起,两柄相似的大刀开始交锋。 北冥漠泽看着对方的一招一式,被自己冰封的心毫无波澜:曾经,他们三兄弟也在皇宫的花园里这样练习刀术。 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大,北冥漠泽笑了笑,声音戏谑:“你以为,我会连刀术都逊你一筹么?”北冥漠寒皱眉,他想脱出身去却发现自己已然处在被动局面,砧板上的鱼肉已经任人宰割:“你以为,我不会留下后路么?”雷霆劈落,直奔他北冥漠泽的天灵盖。“你会留下后路,我为什么不能留下后手?”月光的防护展开,将雷霆导入地下,下一秒,大刀隔开他的动作,刀锋一偏,刺入了他的胸膛。 北冥漠泽的神色毫无变化,他迅速抽出长刀,